“这就死了?竟然没有蘸着自己的血写上点遗言?唉,没有方孝孺的胆识,还偏要学人家方孝孺做破坏别人大事的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啊,可惜啊,好头颅,留我且取之,唉,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郑建民一只脚踩着王警官的屁股,望而兴叹,似乎不忍,似乎又是在下什么决心,立在当场沉思了很久。
明朝的时候,明成祖朱棣夺了侄子的皇位,让方孝孺写新皇上登记的传世檄文,方孝孺气节不变,誓死不降,在金銮殿上大骂朱棣‘燕贼篡位’,试图破坏明成祖朱棣登基,朱棣怒不可遏,命人把方孝孺从嘴角直割到耳朵,方孝孺满脸是血,仍忍痛怒骂不绝。明成祖一怒之下,将方孝孺最后被判腰斩,处死於南京聚宝门外。方孝孺被腰斩后,方孝孺还能以肘撑地爬行,以手沾自己的血连写十二个半的「篡」字才断气。朱棣将方孝孺九族诛尽还无法息怒,便把方孝孺的门生和朋友也算作一族一并予以处死,被杀者共达八百七十三人,投狱和流放充军者更逾数千。
被王婶上了身的抓破天,捧住王警官的上半截身子,对着王警官的嘴一顿猛吸,半根烟的功夫,王警官的身体像是跑了气的充气娃娃,变得皱巴巴,仿佛一下子成了枯尸。
随后抓破天挨个,把押解郑建党的两个倒地警员,也吸了一遍,也就五分钟的过程,伏尸三人,血流五步。
抓破天做完了这一切,咯咯的笑着,斜倚在一棵树身上,扣着指甲,笑眯眯的看着郑建民,一脸的暧昧,一脸的崇拜。
郑建民向满是烟雾的小树林里招了招手,从林中走出三五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抬起三具尸体,走回了林中的老磨房,不一会功夫,磨坊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推磨声。
郑建民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方步,踌躇着,寻思着。
突然医疗室的方向,传来了汽车马达启动的声音。
“哎呀,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忘了,还有一群警察在医疗室,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干脆今天我就凑够这九九八十一条人命,凑够九字数,无极数量,成大事就放在今天吧!”郑建民拍了一下脑门,打定了主意,随后捏了个架势,唱了一句戏文:“待我走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嘴里念叨着锵锵,脚上踩着锣鼓点,飘然去了医疗室,抓破天紧随其后。
去医疗室的路上,经过一家杀猪的屠户,郑建民翻破门进了屠户家,翻箱倒柜找到一把杀猪朴刀,别在腰间,以防不时之需。
林子里的雾气也随着郑建民的走远,慢慢的扩散着,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村庄。
“快点,打火启动,快带我回公安局,搬救兵,不然我们都得死,那个郑建民和抓破天是疯子,哎呀,你倒是快点啊!”法医坐在副驾驶上,不住的催促司机赶紧发动汽车,逃离这村子。
嘟嘟嘟,马达响了半天,发动机就是着不了火。人越是在焦急的时候,越是手忙乱,越是事与愿违。
“喂!喂!喂!总台,总台,收到请回答!”法医看警车打不着火,又重新拿着车载的对讲机,焦急的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回答的永远只有盲音。
就在法医气急败坏的砸着对讲机的时候,郑建民赶到了车前,拉开车门,一把把司机揪了下来。
“大哥大哥,我只是司机,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报答你们,初一十五烧香供奉你们。”司机跌落车外,赶紧求饶。
“你说的话可以当真?”郑建民微笑着问司机。
“我要是说假话让我头顶生疮,脚底冒浓!”司机举手起誓。
“真假都不能饶你!”郑建民从腰间掏出朴刀,在手心里晃了晃,明晃晃一口杀人朴刀出现在了手中,手起刀落把司机砍了,随手推开尸体,送到抓破天的身边,抓破天上去一顿猛吸。
法医却待要走,两只脚好似被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楞是被惊得呆了。郑建民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劈头就是一刀,把法医砍翻在了车座上,剩下法医在驾驶楼子里最后的垂死挣扎。
郑建民溜到医疗室旁,医疗室大门紧闭,门里坐着两个值班的武警在看护伤员,俩武警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建民伸手轻轻推开大门,其中一个武警立马站起来对着郑建民就问:“干什么的?”话刚出唇,被郑建民一刀剁在脸上,捂脸倒下,砸歪了刚才坐的凳子,挣命去了。
另一个武警,回身抄起凳子,毕竟是军人出身,反应过神来,拿凳子砸向郑建民,郑建民左手接住凳子,就势一推,砸在了第一个被砍到的武警身上。扔凳子的武警看形势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绕着郑建民溜走,被王婶上了身的抓破天撞个正着,抓破天左手掐住扔凳子武警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下巴,使劲扭了一下,武警瘫痪在了地上,抓破天对着嘴,又是一阵猛吸。
被砍倒得武警,毕竟是练家子出身,趴在地上好大一会,挣扎起来,还要逃命,郑建民左脚飞起,一脚踢倒在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