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经?”
南秋赐显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前辈所指的,可是‘土卷云经’中的《云隐经》?”
那老者哼了一声:“你还听过有别的功法叫做云隐经么?”
这话说罢了,南秋赐惊得当即哑然,半晌才道:“这卷功法本宗穷尽数代弟子之功,也未尝得有半点音讯,前辈如何……”
“老夫如何得来,便不是你该问的事情。”那老伯已从往日缥缈的回忆中走出来,声音亦复还清晰:“你听着,老夫可以帮你解决夺舍的麻烦。”
“但方才说得两件事,需得按照我的要求,不折不扣地去做到。”
南秋赐便一拱手:“还请前辈先帮我解决了夺舍的麻烦,否则晚辈也撑不到为前辈效劳的时候。”
那老者冷笑一声:“你想的倒是挺美。”
南秋赐脸一苦:“还请前辈放心,解除夺舍之忧后,晚辈断不会食言的。”
那老者显然信不过他:“老夫绝不会蠢到现在就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的。”
顿了一下又道:“但你暂时也不必过多担虑,我方才使的一手,已然将那异体魂元封住。两年之内,他绝不会破禁而出。”
“在这段时间里,你只需将我嘱托之事办妥了,老夫便可如你所愿。”
南秋赐苦笑道:“将云隐经交还本宗掌门倒也好办,但找到前辈门下那个叛逆可着实不大容易,倘若他此刻藏在哪一个角魔巢穴之内,只凭晚辈的微末道行,伤了性命倒也罢了,只怕误了前辈的大事。”
那老者回道:“这一点老夫亦是早有所虑,让你以此时的本领去寻找那孽畜的踪迹,的确要冒不少风险。”
“故而,我决定教你修习《云隐经》,待小有所成之后再去帮我做事。”
南秋赐听罢,自然大喜过望,想这《云隐经》所载功法何其深奥神妙,本宗历代弟子无不神往,自己竟然有幸修习,可算是否极泰来了。
如此,二人再无异议。
那老伯便叫南秋赐遁在树洞上壁,取出一块儿圆柱形的木块,露出一个小洞,一卷布帛便从中掉落下来。
打开一瞧,布帛首卷正写着云隐经三个大字。
再往后,瞧见一段五言总诀,便是:
云开日初照,升高望河曲。云动水奔流,落鹤寻归路。
云阔转八极,飞鸟承重翅。云帆挂九天,走路奔万里。
云聚遮望眼,隐石抱元气。云去风雷歇,灭相成虚幻。
前两句云升云落诀便是寻常的修士也可以修习,中间两句云飞云走决便要地桥境的修士才能修习,最后两句云隐云灭决却唯有打通任督二脉的天人境高手才可以修习的。
不二瞧罢,当时便惊呆了,心中暗道:原来老伯教我的便是《云隐经》!怪不得,怪不得!
心神便似一团飞絮瞬时间炸开了。
往后数月,南秋赐便留在树洞之中,每日受老者教诲。
时圆明好奇修士修习之法,便也一并在树洞中待着。
南秋赐悟性实高,自然远比不二先前领悟的快了许多。
至于不二,再听老者一番教导,竟有大彻大悟,尽数通透之感。
也许是因为他附身南秋赐身上,切身体会他运行功法的法门,故而身有所感、身有所悟。
可细细琢磨,又觉得不大像,便因他对《云隐经》总诀的领悟也大有长进,这却不是只凭附身便能有所收获的。
毕竟南秋赐心里如何想的,他到底还是一无所知。
况且,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一点:他明显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加活泛起来。
而这样的活泛,不仅仅是体现在修习《云隐经》的顺利,便是老者与南秋赐对话的时候,他也总能莫名其妙地听出一些话外之音来。
现在回头想想,这样的情形,大抵是从进了树洞,满天再一次试图夺舍南秋赐的时候而始。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时候经历的诸多情形:自己百会穴附近的剧烈震动,还有骨头碎裂般狰狞的声音……
……
如此数月过去,南秋赐修行颇为顺利,竟然将“云动水奔流,落鹤寻归路”这一句领悟了大半,隐隐摸到了地桥境的门槛。
但再往后,却是难有寸进,卡在了瓶颈处。
又琢磨干耗在此处也不是个办法,时圆明所中之毒不久也将要发了,总得想个解决办法。
便向老者请辞,回去跟师傅见个面,顺便将云隐经交于掌门。
那老者倒是未做阻拦,只是嘱托他早去早回,万万不可将关于自己的事情道出去。
南秋赐带着时圆明一道回了宝练峰,直奔顾乃春的合规院,想看看师傅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待到了合规院,心中又难免有些热络,想自己离宗多日,久未见师傅,着实有些想念。
时圆明便与他道:“你们师徒两个叙话,我可不进去了。”
南秋赐却道:“顾忌甚么?正好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