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
明明是温婉可人的胚子,偏偏似腊月寒冬里,皑皑白雪中,一尊枝倔芽犟、凌寒逸香的梅花树,倔得独树一帜,犟得别出心裁,直教它过目难忘,铭心刻骨。
他好似闻到了那梅花的芳香,便用鼻子猛力地吸,周遭空气似潮水般涌来。
其间却夹杂一股奇异香味,初时清淡悠远,久而竟浓郁芬芳,沾身盈怀,挥臂拂身,绵绵不止,涓涓不息。
他忽地想伸出手,折下一枝梅花。
却瞧见这女子也扭头瞧过来,身子笃定地不动。
一身内力却早已集聚双掌,一只手握拳微抬朝着自己。
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巨阙穴,掌心隐隐而动,分明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盘算。
蛮司里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位时姑娘极为熟络,深知她人品性格、喜恶好厌。
万分明白此刻若是威逼强求,只会得到一具硬邦邦、冷冰冰的尸体。
倒不如坦坦荡荡,以诚换心,尚有可争。
便向南秋赐笑道:“你们既是师兄妹,便叫你带上她也无妨。”
忽而,又冲时圆明坦然说道:“你很好,我很喜欢。”
时圆明见它忽然似换了个人一般,话语神情中,分明是对自己图谋不轨。
不由地心头一黯,胸口骤紧,全身临戒,便想就算死,也要带上一个。
南秋赐更是面色大变,心中念头似千百个没头苍蝇直转,却如何想不出应对之策。
却见那蛮司里不再瞧她,转身向老鸨点了点头。
老鸨笑道:“你们俩个真是好福气,此事有的商量,不过眼下须你二人先办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