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滚下去的少年,转身露出獠牙,嘴里发出哼哼的警告音,然后发力向上奔驰而去。
老头一步跳过一丈远,像一只咆哮着飞驰而来的风雷豹,从草地上随意掐断一根枯草,一跳而起,星光下,取出背上的长弓,拉紧弓弦,冰晶迅速覆盖手中的枯草,形成一只晶莹剔透的冰箭,“咻!”一箭破空而去,划破星空,直取跑在前头的青木狼的咽喉,一箭贯穿,却没有一丝鲜血喷出,血液瞬间被寒冰封冻凝结。打头的青木狼被一箭射飞,像一只死老鼠一样往山坡下滑下去。
另外几只青木狼也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悲伤,反而更加卖力地往老头扑来。老头一脚刚刚落地,一只狼已扑到身前。来不及挥刀,老头又扯起一根枯草,弓腰飞到狼头顶上,转身又是凝成一只冰箭,拉弓,一箭射在狼背上,将其死死地钉在山坡上。
从空中一个空翻,老头一跃而下,双手死死擒拿最后两只青木狼,将其死死按在枯草上,活活掐死。
少年没有管后面发生的种种,依旧坚定地往西海爬去。
“哦?好奇怪的小子,只知道往前面爬,背回家看看吧,不然今天晚上肯定葬身野兽之腹了。”
走到了前面第一只昏死的青木狼旁,老头两指凝结冰晶,形成一道冰凌,一指刺向青木狼的心脏。
老太婆早已在门外守望,星光下看其面容,相比其年轻时候也是风华绝代,只是岁月催人老,人老珠黄,终成昨日黄花;再看其挥手行走之资,早年必然受过良好的家族礼仪教育,只是不知为何流落至此,穷苦困顿。
“老太婆呀,没事,是个天上跌下个奇怪的少年,受了重伤,站不起身来。”老头背了少年回到家中,轻轻合上了木门,点了油灯,端详其眼前的少年来。
只见少年两眼无神,眼光涣散,也不看一眼老头和老太婆,只是痴痴地看着破旧的房梁。
老太婆皱了皱眉头,在老头耳边悄声说到:“这孩子两眼发痴,只怕跟咱们家砚儿一样,有点儿……呆呀!”
“不清楚,这孩子从天上跌下,在山上砸出一个大坑,其身体骨骼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及,不知又是不是你们南海用药浴浸出来的药人!”老头面具下也皱了皱眉,想来其对老太婆出身的南海印象非常不好。
“应该不是,那些从小用药熬出来的都是身形巨大,即使十岁多一点,亦身如成人,皮肤粗糙如黑石,毫无灵智,性格残暴如野兽,这少年恬静不语,皮肤也是黝黑健康,不可能是蛮巨人的。”老太婆见过蛮巨人的凶残,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悸。
“嗯!那就先让他睡在这草堆上,现在家中也没剩余一些疗伤的药物,都给砚儿药浴了,明日采摘后再来给这小子疗伤吧!以后,砚儿也好多一个玩伴,附近村子的孩童太过恶毒,还是不要让砚儿去受侮辱的好!”
少年痴痴的看着木梁,脑子里却是在不停地思考着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在这?他们是谁?砚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