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看了看毛子和小白便向那一抹白影走去。
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女子很假,怎么说呢……是一种虚幻的假。就好似不存在的感觉,但是她又确确实实的在我眼前,一身的煞白,难不成是白无常?古代女子白无常?我艹,要真的是这样我最后一趟路也算是有所长了。
本能的我开口,却不想这次能说出话了:“你是白无常?”
然而眼前这飘渺虚假的女子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她带着白色的面纱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然而就在我不解之间,她手似无骨的对我轻轻的招手,然后便转身,意思差不多是让我跟上去。
我叹息,转过头看着毛子和小白。小白暂且不说,才重逢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对于毛子我真的舍不得,好歹兄弟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没有一起相伴做兄弟到老,我倒是先死了,兄弟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扛着了。没朋友在你身边,有啥想不开的事情就去喝两杯哭一哭,有什么委屈别憋屈了自己。
一想到我和毛子夏天坐在烧烤摊上吃烧烤互相吹牛B,然后喝到大醉说未来梦想的种种我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毛子和我不一样,我可以了无牵挂的走人,那是因为我的家庭给我造成的感觉好像我是孤儿。我对于这个家庭,除了我外公我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感情。
然而毛子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所有的开支来源全部都要依靠毛子。毛子确确实实是孤儿,然而他这个妹妹是做了这一行之后在贫困地区捡来的女孩子。记得当年把这孩子带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才十岁的样子,我还记得当年毛子把这孩子领养之后告诉我的一句话:“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兄弟,足了。但是,我不想自己这辈子没亲人,收养这个孩子也是希望给自己找个心里依靠和担当。”
也就从那时候开始毛子有了唯一的一位亲人,毛子的梦想很简单:希望在安徽合肥市中心买一套大房子。
我还记得毛子领养这女孩的时候是03年非典的时候,这女孩依靠母亲生活。然而她母亲染上了非典,家中原本生活就很拘谨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后来这女孩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再之后就遇到了每个月都会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毛子。
有时候我在想,不碰伤口不会疼。我问过毛子,为什么总是要拿出自己的血汗钱资助那些孩子,毛子说:“贰,你他么知道的。咱们虽然不是正规的土夫子,但是也脱不了关系。咱们不能自己花那钱,但是咱们要对得起自己用血汗换来的钱。”所以毛子会把自己在斗里带出来的东西全部换成现金送到各大孤儿院,福利院,乃自贫困地区的学校或者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家庭里。
毛子小气。
我一直这么认为,因为毛子从来不会主动请我吃饭。他总是叨叨说:“贰,你和我不一样。你好歹有个外公,你不知道作为真正的一个孤儿是什么滋味。那感觉就和流浪狗没什么区别,你会感到十分的恐惧、不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贰,你不知道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世界时候的滋味!”
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毛子,我知道,我也很了解。
因为每次下斗的时候都和面一个陌生世界是一样的滋味,总会有自己单独面对的时候。那种无阻、恐惧、和不安会让一个人奔溃。我看着毛子,他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一边抽着烟锁眉叨叨叨的没完没了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我像他可能根本不相信我会死。其实我也不相信,我嘴上喊着要死。
但是我却一直在熬,但是我却没想到我没有熬到头。
人命各由天。
我叹息,看着毛子落下一句话:保重。
男人有时候或许就是这样的动物,是下体冲动的动物,是理性的动物。所以现在的我就算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太大的冲动,转过身跟上那女子的脚步……
随着慢慢的深入,我发现这里四周的场景越来越熟悉。锁眉,顿然:“喂,你是什么人?我不是死了吗?”四周那熟悉的场景让我觉得十分的不安,这里不是刚刚小白救我的主墓室吗?那水晶棺材依旧在那里,然而里面的女尸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当我看见趴在一层的黑色物体我心惊的忍不住的连连后退了数步。
这不是被小白击退的僵尸吗?她怎么在这里?趴着什么呢?
我想不通,也不敢上前。
就在我迷惑之间,带我来的女子突然的转生。我看她脸上的面纱都没有动,然而她的声音却传入了我的耳中:“吾为年王之女,一直守在此地等你而来。如愿已成,望公子抹命于去,乃妹独守而伤。”
她说的话我基本算是明白的,但是只有一句我不知道是什么。大致的意思是告诉我,她是年王的女儿,一直守在这里等我来,夙愿已经完成了,要我杀了守着棺材的僵尸!她妹妹一直守着这里,她感到伤心。
我其实想不通,为什么说是守着我?夙愿又是什么?
想着我把这些问题问出了口,她却眼角带笑几分:“想来公子定然是不记得了,小女也心有余力而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