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在二姑家吃完晚饭,就去堂哥家看看,和三哥聊了一会儿,天,走的时候给表嫂一千元钱作为多年不见的礼物。
郑新又到严老歪的父母家看看,他的妻子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在东湖打工呢,一个在外地一所职业学校上学。临走时,郑新又给严家老人一千元钱。
现在全村人在家种地的很少,都出去打工了。很多房子都空着,有的人家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
目前农村最急迫的问题是留守儿童的管理和教育问题,孩子的事是不能拖延和含糊的,农村的老人带着孩子在家,能做到的也就是饿不着冻不着。
由于老人们文化水平低,甚至有的都不认几个字,年龄又大,不会教育、管理孩子,陪孩子玩都玩不好,孩子在老人身边,也找不到在父母身边的乐趣。
现在农村的孩子整体也少了,几个村才办一所小学,学校距离家里还很远,七八岁的孩子早出晚归,带着中午饭,坐着村民开的、随意的、简陋的微型车上学。
用郑新的话说,别说坐车了,就是看着那个司机、那个破车、那些打闹的孩子都害怕。
又加上农村偏僻,管理不到位,各种车祸、性侵孩子的恶性事件经常发生。
表哥说,有一个村子,父母外出打工了,九岁的小女孩和爷爷奶奶在家,孩子被校车司机性侵一年多了,一直到孩子怀孕了,肚子大的老师都发现了,事情才暴露,说明爷爷、奶奶一直就没有关心过孩子。
在农村很多房子都没有人住,到了晚间黑洞洞的很吓人,有人住的房子也都是老人和孩子在。晚上很早就关灯睡觉了,除了天上的星星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暗的让人不舒服。
农村就是养几只鸡,其余的什么家畜都不养,连一声狗叫都很少,安静的让人有些悚然。
郑新晚上十点去厕所回来说,外边是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过去在农村几乎家家都养狗,特别是男孩子都喜欢养,过去养狗就是在外边散养,饿了自己找吃的,晚间狗就趴在自家的院子里,看家护院,来了陌生人够就提前通知主人。郑新小时候出去玩,就常常带着他家的大花狗做伴,有狗在他的胆子就大多了。
郑新问姑父:“怎么这么安静,连一声狗叫都没有呢?”
姑父说:“现在农村治安不好,养狗生气。”
郑新不解地看着姑父,“治安不好才养狗呢。”
姑父解释说:“现在农村有很多好吃懒做、惹是生非的人,不出去打工,也不好好种地,就是在家门口欺负老人和孩子。他们发现谁家有鸭有鹅的,晚间就骑着摩托车,拿着麻袋到你家来了,把你家的门在外边顶住,不让你家人出去,就开始抓你家的牲口。就是不顶门谁敢出去呀。村子里的狗都让他们给抓没了,有的没养大呢就被他们给寻走了,村民们就不养了。”
郑新问:“为什么不报警呢”
“农村报警,能不能来,什么时候来都是不一定的。如果报警说有人抓狗,警察一定不会来的,这事太小了,就是抓住他们了,也就是说教一顿完事了。这些人和警察都有关系,一旦知道了是谁报警了,他们还会回来报复你的,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养了,省心省力省气。不过什么也不养,也是挺可惜农村这个条件了。”姑父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郑新回到老家第三天,村长严学富来看他了,村长是六个自然屯过去是六个生产队的最高首长了,管理着三千多口人和他们的土地呢。
郑新和严学富、严老歪都是小学时的同学。都在当时大队也就是村办小学上学,严学富也是蹲级到郑新这个班的,他比郑新要大三岁,当时他比郑新高一头,小学读完他就不念了。
严学富的名字好,但是学习不好,他学习谁也不如,但是坏点子谁也不如他多,他在家是排行老二,所以他的外号就叫做严二坏。
当时学校里有两个姓严的,一个歪一个坏。
现在看歪的发财了,坏的当官了,同学们如果能聚会,其他人还不服呢。
这两个姓严的,姓相同,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分别住在不同的自然屯。
小时候严老歪是欺软怕硬,小时候打仗,他能打过的,天天想打你;他打不过的,见面就躲着你。能占点什么便宜,想方设法占。比如生产队的农田里有什么能吃的,他一定想办法弄点吃;谁有好玩的,他一定要玩一会儿。小伙伴们出去捡柴、挖野菜,他有办法弄得最多。
郑新和他是一个自然屯的,小时候还和他玩过。
严学富和严老歪不一样,他是坏,一肚子坏水,对他有益无益的事只要能坏一下,他就想方设法坏一次。说起他小时候的坏事,郑新还记得一些。
严二坏兄弟姐妹五人,他居中,姐姐比他大两岁,有一次他要姐姐的新本子,姐姐不给他,可能知道他坏,就把本子藏起来了。
他趁姐姐不在就到书包里找,没有找到,他很生气。他想出了一个坏点子,在晚上睡觉时,姐姐睡着了,他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