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到底公的母的？”
他一笑，狭长的丹凤眼潋滟出明媚的光芒，“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对嘛，我就说，你肯定是女的……不然我把你当做那么多年的好姐妹……”柒月哈哈一笑，勾住他的脖子。
他眉眼一弯，“升仙之时，可选性别，我那时选择为女仙，为的是能与你一同在百花殿中……然而……”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堕仙之时，可再选择一次……所以我现在的性别还需要向你证明么？”
柒月当场石化，“不……我说……”
望着好友窘迫的样子，他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个……我倒是我点好奇，你每次都是怎么认出我的？”
“别人我到不说，你嘛……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所以呢？到底是什么？”
“是气息。”一千年陪伴她修炼，紫槭的味道早已植入她的内心，“所以，不管啊，你以什么身份、什么样貌，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少女在月光下恬静地笑着，恍若一副绝世的画，隽永而又美丽。
“要杀闵天？”
“嗯。”她点点头，“我知道有点难……只有一百年时间，我必须杀了他。”
“我也要杀他。”
她蓦地转过头，紫槭的脸上浮现她从来没见过的神情。她这才明白——两百年过去，紫槭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闵天对魔尊早有异心，只不过还没威胁到魔尊，他才没出手罢了。我把闵天杀了，魔尊也不会怪罪……闵天的功力比我与连澜都要强，只有找到嗜血银针才能杀了他。”
“那……”她沉吟了一下，“夺魂呢？”
人、仙、魔、神、妖、冥三界，最忌惮地狱十九层的夺魂散。有号称：夺魂散至，无一生还，无一例外。
“是不错，只是……闵天戒心极重，他不信任的人根本不能接近他半步。这一步棋，实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