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给罗门忠顺着气儿,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最吃的,就是小家碧玉小鸟依人那一套了。狭长的眼尾扫了愤愤不平的罗香一眼,红润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微勾。哼,走了三年还是那样不长脑子,真蠢。也不知是随了谁。
“哟!这可是稀客啊稀客!陈公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天香楼?红线可是等了您好久啦!”张妈妈扭着粗壮的水桶腰用自认为最婀娜多姿的姿态走了过来。
“啊,张妈妈几日不见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呢。再过几日许是可以挂牌接客,重振花魁的威名了呢。”陈白虎看着几乎要把所有颜色都围在身上而且又胖了不止一圈儿的中年女人,恭维道。
他身后的男子抽抽眼角,表示对于他胡扯的能力很是佩服。
“啊,我这位兄台可是第一次来,张妈妈可要找些漂亮姑娘好好伺候着啊。否则我可就面上无光啦。”
“那是自然,甭说是公子您介绍来的,便是他自己个儿来,老身也得给介绍最好的不是?公子这话说的真是客气。”张妈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的花枝乱颤的,头上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步摇珠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兄台对这天香楼的美人儿怎么看?”陈白虎打着酒嗝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步态摇摆重心不稳,但眼中的清明泄漏了他清醒的秘密。
“很美。”恭敬的走在他身后的男子回答道。声音平板,语气淡漠。
“噗哈哈,张兄弟真是正人君子呐,美人坐怀而不乱的男人我还真就没见过,若不是……我还真觉得你们是那里不顶用呢。”陈白虎调侃道。
男人还是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既不搭腔,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意味。
“啧,张兄真是无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嫌弃我这人太过低俗所以不屑为伍?”陈白虎似真似假的问道。面目平静眼神正常,令人全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陈公子少年英才,胸有沟壑,张某佩服。”男人认真的回答说。
“哈哈,张兄真是会看人。我最喜欢的就是张兄坦诚直白了。”陈白虎推开一扇木门走了进去。那门看上去毫不起眼,就跟普通农家地窖那种小门一样。
推门而入,才能看出门内别有洞天。并没有极尽奢华,也没有太过朴素。很符合贵族世家的身份地位,也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亲切感谢,并不讨厌。
”张兄可以不必拘束腰,这里的人嘴都很严。”陈白虎端起下人承上的冒着热气的普洱茶,“这里的普洱茶是从每年的贡茶里面拨出来的,味道很正,张兄不妨尝尝。保管你爱上这味道。”
“恩,果然好茶。”被称作张兄的男人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本来看起来瘦弱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鼓起。转瞬间,便成了一名体格健壮的大汉,那脸上横贯着一道狰狞的刀疤。赫然就是张恶来!
“张兄的技艺果真惊人!陈某原本还不相信,现在一看,倒是陈某孤陋寡闻了。”陈白虎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这缩骨功练起来十分辛苦,必须从儿时开始,全身骨骼必须寸寸断裂以达脱胎换骨的功效。普通父母哪一个肯让子女遭这份罪,那些人贩子又花不起这几十年的时间。更何况,此功现在已经失传。我师傅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才拿到了半本功法。”张恶来提起师父,冷硬的面庞露出些回忆的柔软。
“原来张兄这样厉害竟只练了半本功法么?这缩骨功果然神奇!”陈白虎惊叹道。
“想来练成了全本,便可脱胎换骨达到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的神奇效果吧。师父曾说,这功法早些年里也是引起过武林混乱的。”张恶来仔细的想了想,猜测说。
其实,在一切还没发生的好久好久之前,武林中有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创造了此功法。为的是逃避他身为世家传人的责任,好同心上人一起潇洒的闯荡江湖。可是,人心难料,他那情人是武林中一个没落帮派的女儿。
结局似乎早已注定。在感情和权利之间,几乎都不用做太大的摇摆。最后,那人带着功法跳去悬崖。他所在的世家也和他情人的家族因为他的死亡和功法的消失而拼了个同归于尽。
“啊,那倒是可惜了这么一套好功法。现今的武功无一不是对身体有着极大损伤的。”陈白虎摇着纸扇可惜的叹道。
“恩,不过也免去了一场浩劫。”张恶来虽然看不上这些为富不仁的公子少爷,但不得不说陈白虎的脾气很合他的口味。
“恩,话题跑远了,张兄对于天香楼怎么?看?”陈白虎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艾浅身边跟忠犬似的那个叫张善的小孩儿。我擦,原来是你这个大个子在那里卖萌讨巧求包养啊摔!我说那死孩子怎么贼精贼精的呢!压根儿智商就不是小孩儿啊合着!
越想越来气,陈白虎赶紧岔开话题以免在合作期间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来。
“不知陈公子想说的是什么?张某愚钝。”仗着百亿水的名号和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终于不用对着这些人低三下四,但张恶来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