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躺着的君之章还是几乎爬到床上的艾浅。
“怎么这么晚?”艾浅质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飘来,几乎要摇着欧业的领子问你是不是庸医了。
“殿下中毒已久,本就很难祛除。”欧业并没有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那怎么办?他醒来就会好吗?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杜元耀也颇为着急的问道。
“等他醒来就知道了。好了,老头子累了。回去歇着喽。”欧业眼皮也不抬一下,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
“小姐,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跟了我们一路了。要不要叫护卫赶走啊?”秋云有些害怕的凑近了杜慧荷建议到。
“不用,我自有打算。”杜慧荷不着痕迹的向后瞟了一眼,红唇隐隐的勾起。真是,不安分的鱼儿啊,想要不劳而获的鱼儿啊,鱼饵已经到位,静候佳音。
隐秘的小巷中,不知埋葬了多少的秘密。
“这位小姐,跟了我们这么久,也该累了吧?”杜慧荷笑着说道。
略略消瘦的身形藏在宽大的兜袍中,那人顿了一下,冬日的寒风刮过,那人终于伸出一双消瘦但却莹白的手。
那手隐约可见当初的十指纤纤如葱白,向上举起,缓缓的摘下了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消瘦但也美丽的脸庞。
小小的狭窄的巷子里一个女子对着另一个女子。
一人身着亮紫色华服锦袍,墨发一丝不苟的盘起,一枚白玉簪在寒风中挺立。
一人身穿兜头罩下的黑色长袍,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刚刚举起的双手也已再次藏身于黑袍之下,只余那张年轻的脸庞,乌黑的长发瀑布似的垂下,被寒风吹拂出冰冷的弧度。
“呵,好相貌。”未施粉黛的眉眼间是威严的气势,朱唇挑起不知意味的弧度。
面前消瘦的女子并没有搭话。只是那样冷冷的站着。不出彩也不丑陋的一双黑眼睛,燃烧着属于女人的恨意。
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索尽相遇之人的魂魄。
“不知这位小姐,这样曲折的找我,是有何指教?”杜慧荷拢了拢手中的暖炉,眉毛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稍稍垂下了眼帘,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怪不得四殿下从不纳妾。”黑袍的女子意味不明的说道。声音略低,像是消散在寒风中的一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