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碧莲姑娘吗?”
“福……”窈窕的女子见到少年拉着的孩童时突然住嘴。面上的表情还僵持在见到福生的惊喜中,看上去颇有喜感。
“呵,碧莲姑娘可是有事?”
“啊……我找小浅有点事情……”淡粉的帕子绞在手中。勒出丝丝红痕。
“小浅身体不舒服,正在歇着呢!你要是有事就跟我说吧!”
“这……”
“唔!”
福生毫不留情的给了小孩儿的脑袋一拳,甩了甩手,“刚都教你什么了?要礼貌,礼貌懂不懂?”
“呵呵,碧莲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会转告给艾浅的。”
“这……这孩子,还好吧?”
“啊,他呀,他还成吧,还算乖。”
“额,如果小孩不听话的话我可以代养的。小浅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不用!我在这里很好!”张善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一样,双眼发出凶戾的狠光。
“没没有别的事情我我就走了!”碧莲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匆匆离去了。
‘咣’的一声,张善的小脑袋又挨了一下。
“看你把人家吓的!小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可爱!”
“小浅,吃饭啦!”
“啧,当初叫我小娘的劲儿哪儿去了?不叫娘怎么也得加个姐姐二字吧?”艾浅懒洋洋的起身,拿过小孩端来的晚餐,一边慢腾腾的说着。哎呀,躺了一下午,身子就给躺懒了呐……
“小浅明明不比我大多少!”小孩红着脸争辩。
“喂喂,小孩子不要这么乱讲话,我明明大你好多好不?”艾浅不轻不重的在小孩脑袋上弹了一下。
“碧莲见过太子殿下。”
“恩,美人有没有想我呀?”
碧莲听到太子的调笑,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幅度很小的点了点。
君之宏就是爱这小鸟依人的样子。拿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递给碧莲,“喜欢吗?”
碧莲惊喜的接过,爱不释手的细细观赏,“呵呵,太子殿下对碧莲真好。碧莲,喜欢。”
眼波流转,春水荡漾。红唇微弯,贝齿洁白。但没人看的见的心底,满满的都是愤懑。
君之宏此次是去的是北水监督河道整修。那北水是出了名的贫苦之地,前些日子又发了大水,灾民遍地。试问,太子是从何得来的如此好玉?还不是民脂民膏!若不是当权者的贪念,想她碧莲姐妹二人又何苦流离失所沦落青楼,她的妹妹,又何苦为了自己而早早殒命?
压下心中的苦和泪,碧莲笑的倾城。本就是极美的面容,加上刻意的魅惑,倾国倾城莫过如此。
“元耀?大将军怎有空登门呀?”陈白虎吊儿郎当的躺在摇椅上,养尊处优的手正持着白纸扇逗鸟。
“你以为我愿意来?之章的府门都被看上了,进不去呀。”杜元耀也不见外,拖了个椅子过来也加入了逗鸟的行列。
“昏君昏君”
黑色的八哥眨着黑豆似的眼睛,黄色的喙开开合合,并不了解说出的话是怎样的重量级炸弹。
“哟,这是哪家的八哥儿?活腻歪了?”
“嗤,据说是之章要送给陛下的贺礼。”
“呵。”
“你别笑,若不是罗门忠的妻弟王家老幺在天香楼喝醉说多了,这鸟还真就被送上去了。”陈白虎支着下巴说。
“罗家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怎么这么糊涂?”
“杜将军打仗打傻了不成?无论是谁犯了错都会获利不小的人,我们当朝皇子中也是有的。”
“你是说……”杜元耀凌厉的眼中精光一闪。
“是啊,藏的可真深。”陈白虎无可无不可的又躺了下去。伸直了手臂,白纸扇下面坠的流苏红艳艳的晃花了眼。“而且……”
“呵,而且完全出人意料,便是猜中了也无法作为……真是,好棋手。”杜元耀伸出食指摸了摸鸟头,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
“父亲。”杜慧荷端庄的行了礼。
“好,好。”杜逸之宽慰的扶起端庄有礼进退有度的女子,“慧荷啊,你终是长大了。”
我的女儿,终是由疯玩疯跑的野丫头长成了这般令人移不开眼的贤淑妇人。带着莫名的感叹,杜逸之叹了口气。
“慧荷啊,四殿下,待你还好吗?”
“恩,夫君待我很好。”杜慧荷摸了摸头上的白玉簪,笑的幸福。
“恩,好……今次殿下怎么没来?”
“父亲,您也知道,现今正是陛下发怒的时候,夫君若是来了,才会带来麻烦。”
“恩,好。殿下想的周全。慧荷,你快去内宅吧,你母亲也想你想了许久了。晚上,元耀会回来,我们一家,吃个便饭……”
“恩,都听父亲的。”
看着女子走进内院,那每一步都带着王公贵族的优雅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