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什么桐华王朝的药真是好用啊,回去的时候带上一瓶绝对值钱啊,诺贝尔什么的,专利什么的不要太轻松啊!喵了个咪,躺了这些天男主居然一眼都不过来看看我,真是太不可靠了!楠竹楠竹你快来,你的女主缠绵病榻眼泪汪汪,诶呦喂,小桃桃实在太棒了,家务全能贴心小棉袄什么的不要太赞哦!
恢复神速的艾浅一边在小棉袄小桃的掺扶下慢慢的走路一边在心里乱七八糟的吐槽。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带着些灵动和狡黠。
“小桃啊,你说那付庆是怎么死的?”
“小桃不知,只听说他死的时候很奇怪,之前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喝酒,头一天躺下去,第二天就再没起来了。”小桃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缩了缩肩膀。
“那,不是有法……额,仵作吗?”艾浅急忙改口,差点咬到舌头。
“咦?仵作是什么啊?”小桃好奇的歪头问道。自从确定自家小姐失忆了,并且性子温和不少之后,小桃就放松了精神,时不时的流露出小孩子的神态来,比刚开始的畏缩可爱了不知多少。
什么?连仵作都没有?可据我的观察,这个世界的发展水平是和历史上的唐朝比较接近的啊,怎么可能还停留在办案靠祈祷求神那么古老的时候?
娇俏的小脸上,黑白分明透着灵秀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儿“诶呦,小桃,怎么回事儿啊?我脑子里似乎总是冒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对鬼怪之说深信不疑的小桃是绝对相信‘大仙’的,立马想到可能是‘大仙’消除小姐记忆的时候出了点差错。
非常守信的孩子舔舔嘴唇,没有把‘大仙’的事情告诉给小姐,大的出奇的眼睛眨巴眨巴,第一次对自家小姐说了个谎“可能是您不小心染了风寒,这几天又忧思过度,没关系的,等过些日子小姐的病就会好了!”
艾浅心中偷笑:你家小姐我的‘病’啊,怕是好不了了。面上不显,目露疑惑的问“那没有检查尸体的官员吗?”
“小姐是说尸官吗?”
“啊,对!就是尸官!尸官没有来过吗?他应该会发现点什么吧。”哦,原来叫尸官啊,真是贴切。
“没有,尸官也说奇怪呢!”小桃立刻又安慰艾浅“不过小姐,四殿下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恩,本小姐一定会洗清罪名的!”嘴上附和着小丫头,心中却想着:诶,要是我是法医就好了咩!破个大案,事业帅锅神马的就都有了!真是可惜,为毛当初报考的时候我要报语言系呢!唉……
“秋云?怎么了?”
正在练字的女人挥退了正在磨墨的丫环,叫做秋云的大丫鬟十分自然娴熟的接过磨墨的活儿,站在女人身边低声说到“小姐,听说那艾浅前些日子被爷打了板子。”
“哦?还有这等事?”女人漂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说是那艾浅私自出逃被爷亲自抓了回来。”秋云特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的读音。
“呵。”杜惠荷上挑的丹凤眼中滑过嘲讽,你年轻,总有人比你更鲜活,你漂亮,总有人比你更貌美。可,任你再漂亮再绝色又如何,男人看重的只有权势而已。
上好的白色生宣上,一个‘钱’字龙飞凤舞,带着不属于内宅妇人的凌厉。
穿着聚宝阁最新的烟紫色金丝暗纹罗裙,雍容华贵的女人白皙柔软的手轻轻抚上乌黑云发中若隐若现的白玉簪,红唇淡漠的紧闭,钱权,总是离不开的。只要我还是皇商杜逸之的女儿,我就永远是四皇子君之允的正妻!
“秋云,你要知道,真凶一日没有查明,艾浅就只是疑犯而已。虽然她是奴籍,但我四皇子府一向宽容,可不能因此就苛待了她。”微微垂眼,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目中的神色,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勾起,像是满意于那墨迹。
“是,秋云明白。”恭敬的接过染了墨汁的狼毫笔,丫鬟点头应道。她家的小姐呀,总是这般的,以大局为重。尊贵的四殿下啊,你可曾明白我家小姐的心?
女人并不理自己的陪嫁丫鬟心中所想,莲步轻移至窗边。凤目远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相识的日子。
那日阳光也是这般明艳,静安寺的放生池旁丰神俊朗的少年摇着白玉扇,翠色的挂坠摇摇摆摆。少年漫不经心的浅笑,勾去了多少春心。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这般粗心?”稳稳的扶住崴了脚的少女,少年避嫌的立刻松开了手臂,白色的玉扇从手中滑落,少年礼貌的告辞并不理会断了扇骨的玉扇。
微风吹过,原本透着灵气的玉扇立刻蒙了一层尘土,如同少女明明灭灭的心情。
“哟,都是奴籍了还跟这儿摆谱呢。”一个145岁的少年身后跟着两名大汉走了进来,面带嘲讽。
这少年生的面若桃花,男生女相。只是那一双眼睛透露着孤狼般的狠,和恨。让人一眼望去,绝不会错认他的性别。
艾浅被少年盯的发毛,想扯出一抹笑容来缓和一下,可面部肌肉有自己的意识般就是不受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