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叶荒父子三人如往常一般从地里回来。
不过三人刚一进村子,便听到村子里面传来一阵哭喊之声。父子三人一听到这哭声,立即齐齐面色一变,加快了步伐,来到了哭声的源头。
此时,一堆村民正围在一间有些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前,有些人在摇头叹气,有些则是偷偷地抹着眼泪。
”求求你们!不要搬我家的粮食!这是我和爷爷今年的全部口粮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一边哭着,一边用手紧紧拽住一位肩抗着一袋粮食的大汉苦苦哀求道。
这小姑娘身穿一身有些偏大且浑身打着补丁的破旧棉袄,人长得特别秀丽,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招人喜爱。
此时小姑娘哭得泪如雨下,其哭声凄惨,触动了在场不少人的伤心处,都不觉陪着小姑娘默默垂泪。
“放手!我只负责搬粮。你要不答应。便去找我们东家去!”那大汉闻那小姑娘的哭声,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抬起一手将那小姑娘推开,小姑娘一个站立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她哭得更加伤心。
“仙儿!”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从破屋子里面奔了出来,将那小姑娘给抱住。
老人一手抱着女孩,一边仰天大哭道:“天呐!你这是要绝我陈家的种啊!娃啊!是爷爷没用!爷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爹娘啊!”那老人越说越伤心,哭得也更加地大声了。
小姑娘闻爷爷的哭声,也是跟着爷爷一起,两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种地交租,天经地义!你们租种了我家的地,也曾在契约上面按了手印,画了押。便证明你等同意按我家要求的数目交祖!我不管你们一年的收成是好是坏。总之,这个租一定要交!
再说了,我余家可不是开善堂地,若是今日你也找个由头不交,明日他也找个说法不交。那我余家还不得喝西北风去?你们这些贱民也甭想着法儿来骗我!你们的那点小把戏,如何能够瞒得过我的法眼?”一个长得矮胖身穿绸缎的中年人带着三个壮汉从那昏暗的屋子内走出,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地数落着那老人与女童的不是。其身后的三个大汉有两个肩上都各抗了一袋粮食,剩下的一位大汉手里只拿着小半袋粮食。这便是这对爷孙俩今年的全部口粮了!
”余家的人!“叶荒和哥哥一挤到人群前面,就看到了眼前这令人悲愤交加的一幕。
叶荒只恨自己没有多少力气,否则定要上前打死这可恶的余财主!
这地上的陈爷爷和水仙儿乃是叶家的邻居。陈爷爷平日里对叶荒兄弟俩都是极好,而水仙儿更是叶荒兄弟俩的玩伴,兄弟俩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非常疼爱。只要有什么好吃的,必会分给水仙儿一些。
如今兄弟俩见水仙儿爷孙被人欺负,如何能不怒?兄弟俩都是握紧了拳头,对着余财主怒目而视!
”小兔崽子!竟敢用这种眼光瞪着本大爷!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们两个?“那余财主见叶荒兄弟俩怒瞪着自己,怒骂一声,随后又抬起右手左右开弓,在叶荒和叶默兄弟俩的脸上各打了一巴掌,将两人的脑袋给打得嗡嗡作响,嘴角也溢出血来。
两掌下来,兄弟两人的脸上立即肿起一个十分显眼的掌印!
这余财主别看人长得矮胖,但却是出身余家,曾在家族里习得一套《摧心掌》,武功不弱,村里的八九个壮汉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又仗着身为余家之人。故此他才敢在这西坡村里作威作福而无人敢拦。
就在叶荒被打之时,其胸口的墨玉珠子顿时颤抖了一下。一丝暖流自珠子中流出,缓缓地消除着叶荒脸上的掌印。不过叶荒此时正在愤怒当中,并未察觉到珠子的异动。
“我儿没有犯错!为何打他们?”叶长工见儿子被打,立即跑过来将他们护在身后,面色难看地看着余财主质问道。
“哼!这两个小子看我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敌意!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等他们长大了还不得跟本财主作对?而且本财主打人还要问理由吗?今日本财主连你也要打!”那余财主说完,又迅速地在叶长工的脸上重重地抽了两下,将叶长工的脸上也打出两个高高鼓起的掌印来!
叶荒和叶默兄弟俩看得两眼喷火,叶荒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此仇百倍尝还!
“太过分了!怎么能够随便打人的?”周围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帮着叶家父子说话。
“哼!你们这些贱民,不要以为人多了就可以跟我余家作对!本人想要打谁,你们难道还能反抗不成?都给我滚开!”余财主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后,将围观的人群给蛮横推开后,便扬长而去了。
“爷爷!你怎么了?”在那余财主走后,水仙儿突然惊叫一声,此时只见那老人胸口不停地起伏,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老人喷出一口血后,竟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这陈大爷原本便有气喘之病,此刻悲愤交加之时,竟然引得旧疾复发,等众人赶过来扶住时,却已是气绝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