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道理啊!”上面的血并没有干,用手都能沾起来更何况是拖把,但她确确实实的没有弄起来。
保洁阿姨也没有在意,一边拖一边往前走,也不管那些血除没除掉。
“阿姨,这地摊上还有东西,那些……”我好心的上去提醒,但被她严厉的打断开来。
阿姨猛然抬头,凶神恶煞的盯着我没有好气的道:“有没有东西我老人家看得清楚,哪里轮得到你来教我,滚一边去!”
“好吧!”好人没好报,我两手一摊也不再管,等来电梯一人走了进去,可这些血尽然无处不在。
电梯里,大厅中,一路下来连成了一根线,仿佛是一个带着伤流着血的人从这里走过去一般,怪就怪在这里。
大厅里面人来人往,这血虽然越来越少,但地砖是白色,红色在上面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厅的客人们仿佛都瞎了眼,默默无言的继续走自己的路,有些人甚至还从上面踩了过去,有说有笑的装作看不见。
“哎!真是世风日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啊。”
无奈的摆头,把房卡交给吧台的小妹,退了五十块后我也冷漠的离开这里,可是刚走出门。
“爸,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去,爸,你快听到我说话吧,千万不要”
明媚的阳光下,一对父子极不协调的站在公交站内等车。
老的头发稀少带着些许白丝,脸色难看眼神空洞,望着马路一言不发,心里面似乎想着什么大事,只是这事情不怎么好,看上去又伤心既憔悴。
再看他的儿子。
长得高高的一头黑发,眉宇之间清秀轩昂,算得上是一方公子,穿着一身运动衫露出实打实的肌肉,这人看上去和小龙差不多,应该是个篮球小将,不过。
男孩的衣衫凌乱,上面也布满了污垢和血迹,在他的腰处,一个刀口显而易见,口子里面还在不停往外面流血。
顺着血迹的方向一直往后看,竟然是从海天酒店里面出来的。
心里顿时一惊,我连忙伸手叫了上去:“喂,朋友,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吧,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此话一出,除了这个男子之外,其他人皆是一副看鬼模样看我,然后各自退后几步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男孩的父亲一直心不在焉,我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所以也没有走,但是。
当我去抓男孩的时候,手居然从他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男孩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突然兴奋的问:
“你看得到我!”
废话,我看不见你我会和你说话吗,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但他情况紧急也不能废话,只好再次去抓他的手道:
“快跟我去医院,不然就没命了。”结果还是一样。
我的手依然从他的身体里面穿了出去,感到自己抓空,转头回去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
“人呢?”我左右查找,找了半天也没有在找到他的身影,耳旁只留下一句兴奋的话音:
“你看得到我,你居然能看到我,还能听到我说话,哈哈!”
几声莫名的笑声过后,男孩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再看地上,上面的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嘟嘟!”还不等我回过神来,34路公交车按着喇叭停在了身旁。
男孩的父亲提着一个黑色提包,依然面无表情木然的跟在行人后面走了上去。
一见这状,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也跟着过去,这里的城市公交两块起步,还好钱包里有三块零钱,投了进去我直接走到了老人家的身边。
一路观察过来,老爷子看上去有点像个傀儡,不说话不微笑,也不听他人的言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直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身体就好像是意识里面就已经设定好了似得,车来上车,车走人走,从来别人说话,自己也开口,跟一只不闻窗外事的鸟儿相差无几。
过了四五个站,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位叔叔,您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老爷子木呆的转过头来,眼珠子上下打量我一遍,随后把头转了回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来他不怎么相信人啊!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并且开口呢。”我在心里连忙想着办法。
这老人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自顾自的提着黑包上车,除非他的事情比他儿子的生死还要重要。
我在心里猜测,刚刚想到一个办法的时候,公交车却在皇天赌场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