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推开,我说你快走,我不想伤害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好离我远点。
那女尸的嘴巴动了动,张开来的时候,一股子恶臭熏的我几乎背过气去,我赶紧捂住口鼻,一脚就将她踢开,见从她口里头掉落出几只蛆虫,在地上快速的朝我爬来,我抬脚踩死了蛆虫。
女尸的腹部位没有被短袖遮挡,她的肚脐眼周围十公分的面积上皮肉不存,小肠从里头掉出来一段,约莫有二十公分长,挂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她仍旧在朝我一步步的晃着走过来。
我走过去抬脚将她踢飞出去,可在我走进的那一瞬间,女尸动作很快,从腹部抽出肠子缠住我的脖子,紧跟着就飞了出去,可我也是被肠子拖得踉踉跄跄的跌出窑洞,趴在了院子里。
我赶紧将脖子上的肠子往下解,没想到这丫在一眨眼的功夫给我打了个死结,而且,肠子使用特殊方式处理过,就跟龙墓当中的人头是的坚韧处于同一个级别线上,凭借我的力量根本扯不断,只怕就算拿刀子割,那也白费劲,不过,我还是抽出刀子试了一试,果不其然,锋利无比的战术刀,足以削铁如泥,可搭在肠子上,仍凭我怎么割,都是一点缝隙都没有,而且滑腻腻的,刀口滑的搭不住,我登时就泄了一半的气。
此时,我便不能再纠缠肠子的事了,因为女尸越拽越紧,把我的脖子已经勒得缩了一圈,就连小拇指都没办法塞进去,于是,我直奔女尸,一拳打在她面门上,她跌倒在地上,仍旧双手不停的用力拉扯,我的嘴巴已经被勒得合拢不上,多亏我对于氧气的需要并不是那么强烈,就算不呼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这跟小肠足以将我的脖子给勒断了,脑袋都掉了,那我的性命也救不存在了。
我抓着她的手臂,卡卡两声就给拧断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女尸用断了的双臂仍旧在使劲的拉扯,我一拳将她的脑袋给砸碎,女尸根本没有死,朝着门外头滚,我的脖子已经疼得几乎要断裂,颈椎也在咯吱咯吱的响,我的性命是一脚踩在了鬼门关,一脚踩在了人间。
我随着女尸来到了街衢上,她的身子忽然就滚到了一处小小的水沟里,想将我往水沟中拽,我眼见的肠子的尽头连接着一种黏糊糊的白色的肉,我伸手探到女尸的腹部当中,抓住了那团肉,猛的抽了出来,那是一团缠着肠子,与身体粘连在一起,呈条状,往上连接着头颅,我使劲的顿了一下,把脖子都扯得撕裂开来,头颅和下半身瞬间分离了。
我恍然醒悟过来:人头僵!
这是一头人头僵,身子只不过是临时找来的一个死物,唯有人头僵才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僵尸,当我看穿了人头僵的真面目,将女尸的身体撕开来的时候,人头僵下边缠着一大串的肠子,一下子就朝我面门上扑过来。
我慌忙躲闪,嘴巴根本动弹不了,我就在心里默念“大药王鬼客禁咒”,迅速的默念,同时双手在空中画符,人头僵在一起转回头冲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在空中画好的符箓,平平拍出,和人头僵撞在一起,人头僵被符箓产生的金色光芒包围,它明显感觉道强大的收缩力量,这种收缩的力量足以将寻常鬼物捏的粉碎,然而,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人头僵硬是撑了下来,金光消失,人头僵带着一股子血雨腥风,再度迎面扑来。
我没有其他的杀招来对付,只好再一次的默念“大药王鬼客禁咒”,一道符箓撞过去,它再次撑了下来,不过,已经产生了一丝裂痕,我大喜,看来有望杀了人头僵。
再度默念,奉敕,大药王急急如律令,轰然一声,符箓灵光四射,直奔过去,将那产生了裂缝的人头僵再度的包裹起来,啪的一声就给挤爆了,那金光迅速的收缩,一点星芒消散,只残余下些许灰烬而已。
此时缠在我脖子上的肠子也化作了灰尘,脖子上的疼痛瞬间消失,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但在灰烬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不远处,死死的看着我,我感觉熟悉,这谁的身影?
我当即站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但周围的黑夜太浓重,我竟是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我赶紧打开手电筒,光亮开到最大,那人的眼睛一下子就发出绿色的光,我吃了一惊,走上前去,那人一下子从浓雾当中清晰起来,他是我的父亲,当年那个可怜巴巴,一辈子如同耕牛一样朴实的老人。
我说:“爹,怎么……怎么会是你?”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朴实的笑着,那双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珠子慢慢的就恢复了正常,我见他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就会堆积起来,干瘦的老脸如同橘皮,胡子吧差的,有一种沧桑之感,这种感觉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子里,跟当年一点都没变。
我说:“爹,您老过了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他仍旧是笑着,不说话,跟当年的一模一样,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黔首,黔就是黑的意思,在当官的人看来,贫苦百姓就是一只只的纳粮的头颅,是贱民。
父亲从来话都很少,闷着只顾干活,我母亲说自己当初运气不好,怎么就嫁给你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