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倪青岚三人乘车回到市区,他们几个要找一家面馆子吃饭,我又吃不成,干坐着看也不是个事,于是就告辞了,乘坐出租车回到公司,见到程根,程根说荡荡一晚上都没回来,不知道去哪了?
我问他可曾给打过电话,程根说打了十几通了,说不在服务区,联系不上。
我琢磨,昨晚一个十五、六岁女孩,按理说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她把荡荡能带到哪去?只怕是被厉鬼附了身,抓了他去夺命才对。
一般百十年的厉鬼那都具备了修炼的潜质,更何况她的孩子出生,也就是那团邪恶的黑火,更需要活人的精血来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所以,荡荡只怕不太妙。
程根听我这么说,吓得脸色都白了,问我荡荡不会是死了吧?
我说别胡说八道,荡荡身为摸金校尉,长期浸淫在黑白二气之间,对于鬼气还是能抵抗一二的,而且他身体强壮,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咱们必须想办法尽快救荡荡,时间不能脱得太久。
程根问我怎么救?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说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我见过,我还借过她的手机给你们打过电话,我说到这里一下子愣了,盯着程根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看着他,把他看的发毛,问我他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我说坏事了,女鬼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忌惮我身上的佛祖印记,没敢贸然动手,所以,她在听到我的电话之后,知道荡荡最容易动手,所以朝着荡荡下了手。
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天黑,咱们去找那个小姑娘,如果她还没死的话,应该还在学校里边,找到她,慢慢跟踪,她今晚应该还会行动。
程根说对呀,于是程根开着车,载着我从公司出来直奔**学院。
这辆车是赵总给公司配的车,属于七座加长型,高度还可以,不那么压抑,前几天去亳州开的就是这辆车。
前往南郊大学城不需要入城墙,那样反而绕了,但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涌杂,车辆一个挨着一个,根本走不快,比起驴子的速度来快不了多少,我有些着急,程根把汽笛按了好几遍,没用,再按前边那辆宝马上下来一个人,挺粗挺胖的一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朝我们竖了个中指,我没看明白什么意思,程根骂了句脏话,便要朝那人竖了个中指,我问程根你俩干嘛呢,这是在用手语交流吗?
程根说这哪是交流,这是互相在对骂。
我哦了一声,觉得挺别致,见街上站着一个骚娘们,浓妆艳抹,此刻正朝我笑着招手,我便朝她做了个这个动作,那骚老娘们竟是朝我走来,我着急,前头还不走,对方来问我我可不好交代。
骚老娘们边走边说:“这位帅哥,天都晚了,进去休息休息。”
我还没回答,那黑铁塔就过来了,伸出一根贼粗的手指头指着我问我:“胡指什么?”
我说:“我跟女人聊天,碍着你什么事了?”
黑铁塔说:“你他妈欠揍是不,汽笛按来按去,还让不让人活?”
程根低着头看过来,吼道:“你丫能不能把车挪挪,让我们过去呀。”
黑铁塔吼道:“去你大爷,前边堵得跟锤子一样,你让老子挪车?”他说着就一把揪住我的领口让我下车,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大街上,小孩子别打架,打架不好。”
黑铁塔一把就将我脑袋给从车窗拽出去,我干脆就将脚在座位上轻轻一蹬,从窗户弹了出来,警告他别乱动手,乱动手没有好果子吃。
黑铁塔一看就是欺负人惯了,他这一身横练的肌肉,谁人敢惹,可今儿撞着我算是他倒霉,我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他就是不听,那拳头就跟碗口一般大,比我的大多了,这一拳就朝我面门砸下来,我猛然颤了一下胳膊,拳头正中他面门,我没敢是力气,力气大了他的脑袋不保,但就算这样温柔的一拳,黑铁塔也架不住,松开我往后倒退,脚后跟在路沿上绊了一跤,一屁股落地,脑袋刚好撞在路灯上,晕了过去。
程根在车里笑了说:“我说老刘,下手轻点,别把这货给打死了,还得吃官司。”
我无奈:“我也没使劲,这丫就是一坨豆腐渣。”
这时车上下来一位老者,头发花白,看面相还算慈和,向我们道歉,然后又下来两个人,站在老者后头,我说没事,快赶紧带他去医院包扎,别耽误了。
老者知道我的厉害,也不干提医药费的事,反而是笑着问我们这是干嘛去?我们说去艺术学院,老者说同路,便要做我们的车一路去,我说好吧好吧,上吧,反正也费不了几个油钱,另外对方要耍什么幺蛾子,我可不怕他。
老者上车之后让手下那几个人开车先把黑铁塔送到医院包扎,完事再去艺术学院门口等着。
很快前头绿灯开通,一溜儿车子就像洪水一样就狂奔起来,车窗外头的风吹进来,凉快了许多。
老头坐在后头问我怎么称呼?
我便和他互相沟通的名姓,原来这老者姓吴,我称呼他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