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岚上前抱住我,不让我走,有一种小女儿之态,嗲声嗲气的说人家一个人害怕,你就陪我一晚不好吗?
我将她推开,指着她冷冷的道你要是再纠缠,我对你不客气。
她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躲着你。
她再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直奔门口。
倪青岚忽然就沉下脸来,从睡衣里摸出一把枪,朝我开枪,发出来的子弹是一只针头,后来我知道是麻罪枪,但当时并不晓得,以为倪青岚要杀我,登时火气就窜到顶梁门,将冲到脖颈跟前的针头打掉,一拳上去就打在她脑袋上,当然我没使劲,使劲估计这颗漂亮的脑袋就要搬家了。我从床上捡起衣服撘在肩头,登上运动鞋拉开门就走,门口守着两个男的,见我出来,扑上来就是一个擒拿手,但都被我一脚一个给解决了,我冲下楼奔到小区门口,我忽然懵了,我这是在哪?我怎么回去?盲目往前走了一阵子,身后一群人拿着家伙大呼小叫来追我,其中就有被我放到在地的那两小伙子,一个是佛山的,黑而矮,长相难看,大家都叫阿鬼,另一个粗胖汉子是老五,这两是倪青岚的得力帮手。我见有公交车过来,门一开我直接跳上去,那司机让我投币,我从口袋摸了一张一百塞进去,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多了多了,急忙拦我,可我已经把钱投了进去。眼见身后有人追杀我,司机师傅比我还紧张,一踩油门公交车就冲了前去。
我告诉司机我西郊华酒店,司机说正好顺路,让我找个座位先坐着,一会到了通知我。
我第一次做公交车,挺宽敞,椅子又多,跟个大房子似的,比起空间狭小憋闷的轿车要好许多,于是挑了个中后的透风座位坐下,忽然想起玲儿很有可能还没离开市二院,就掏手机,手机没在身上,就向身旁站着的一女孩借手机用用,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挺青涩,黄色的染发很漂亮,见我掏出一百块钱来有些不好意思,就将手机给我让我打,钱并不收,我坚持让她收着,她不得已便将钱装进皮包。
我拨给玲儿,玲儿的手机关机了,我纳闷,她的手机可从来不关机的,我担心她遇到危险,赶紧给陈中打电话,陈中在那边接了,说玲儿在我走后就被一群陌生人强行带走了,这和倪青岚说得一样,我愣了一下,陈中问我有没有在听?我问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陈中说当时在医院,他被大伤,在医院躺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说我马上就过来,然后又给翠翠通了个电话,问她可知道赵总他们的下落?翠翠说她刚才还和赵总在一块吃饭,后来来了一伙人把他叫走了,我心里一寒,这事只怕还真跟赵总有关系,眼下这事或许荡荡,程根知道一些,于是让他们都赶到市二院,翠翠说荡荡去了夜总会,联系不上,她和程根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是二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陈中躺在住院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胸前有些淤青,但没有生命危险,我也就放了心,问他那些人到底什么穿着,陈中说一共有十一个人,都是平头,穿着黑色西装,把玲儿带上一辆Suv就离开了,我问他当中有没有一个又黑又矮的南方人,陈中说当时光线太暗,没看清楚。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事就一定是倪青岚那帮人干的,但他们这群人逃不开干系,有可能使用调虎离山把我支开,然后对玲儿动手。
我问程根可知道赵总被什么人带走了?
程根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生意上的事一般不让他插手,翠翠自从借尸还魂之后,变成了个极品的大美女,而且做了现代女孩都比较喜欢的韩版发型,耳朵上坠着两只靓丽的铂金耳环,一身修身的黑色时装,手里拎着驴牌包包,别提多耀眼,而且和陈中待在同一个病房的是三个年轻人,他们的眼珠子自打翠翠进来后就没离开过,几乎都被吸在翠翠身上了。
此时翠翠忽然想起说把赵总带走的也是几个穿黑西装的,唉,就跟陈老板这身差不多。
陈中赶紧辩解,可不是我,我是受害者。
翠翠说谁说你了,我就说像你这套衣服,你想想是不是,陈中回忆,说还真有几分像。
我问他事情在哪发生的,我下去看看。
陈中说就在太平间门口。
太平间门口,那就是说我刚跑出医院,这群人就进来把玲儿带走了,怎么这么准,黑火难道就跟这些黑衣人有关系,只要找到玲儿和赵总目前的所在,或许就能破解其中的谜团。
我叫上翠翠,程根,让陈中好好养伤,改天再来探望,说着走出去。
走到门口,养病的一个小伙子问翠翠要联系方式,翠翠笑问他要联系方式搞什么?小伙子说聊聊天啊什么的,翠翠叫住我,问我要不要把联系方式给他,我扭头说随便,你想给就给,问我干什么?
翠翠气的直跺脚,把手机号码告诉那小伙子,气呼呼的问记住了没?小伙子被她的脾气吓着,看着挺温顺的姑娘生气起来还真是要命,赶紧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翠翠大步流星冲出去说走啦,奶奶的!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