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能听到龙灵在外头发疯一样的嘶鸣,它用嘴巴前边的那对钢牙将盘龙云柱下边的砖石结构快速的拆解破坏,我都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强烈震动,头顶上的闷响有些不对头,好像盘龙云柱要倒塌,我登时就惊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大叫上头要塌了,快逃命。
果不其然,我们几个人往前跑了十多米,前头有一道低矮的石门,石门下有隧道通向地下,众人钻进隧道的一刹那,身后轰然塌陷,一股强烈的气浪裹挟着大量的灰尘冲进隧道,我们不敢停,仍旧往下蜿蜒狂奔了百十来米,看看空气里尘雾消散,这才松了一口气,赵总早就累的气喘如牛,登时也顾不得身份低位,一屁股坐下来,半靠半躺在地上,胸口快速起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累,累死老子,这,狗娘养的大爬虫……”
翠翠本身是灵魂体依附在胡尊娃身体里,胡尊娃自小修道,每日勤修苦练,身体强壮,翠翠自然不感觉到有多么累,她见赵总累的跟狗一样,就打趣道:“死胖子,你行不行,就你这身材还盗墓,都不怕卡在盗洞里?”
赵总摆手说:“不成了,小盗怡情……大盗伤身,再这么玩下去……我老赵非挂了不可。”
玲儿扑哧乐了说:“赵总不是一向自诩摸金高人嘛,怎么还没玩两下就萎了?”
赵总抓了个话柄说:“嘿,你这小妮子……圆房没两天……说话倒是挺在行。”
玲儿登时就脸红了,撅着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让我赶紧给她打圆场。
我就随口说道:“食色性也,有什么大不了的,想说就说呗。”
众人登时就笑了,玲儿嗔道:“就你跟没事人一样心宽。”
我说:“这孔夫子说的,你要理论找他老人家理论去。”
玲儿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丢了个白眼,我就感觉到一阵阴风,有一只小手出现在我胳膊后头,我的胳膊登时就是一麻,险些叫出声来。
我也纳闷了,我本来身上对于疼痛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她用了什么法门,掐我这么疼的,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哎,说实在的,后来我的身体是得到了较大恢复的,几乎经常被玲儿掐,有身份的人应该穿长袖衫,这对满胳膊伤痕的我出席各种大型社交场合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天子鬼楼已经有好大的一段距离,而且往下又降了一百多米,玲儿看了一下海拔仪,说都比海平面低了不少,荡荡叹道:“曹操真下了血本,搞这么大的一座墓,几乎要把洞子凿到地心里去了。”
赵总说:“哎,你还别说,这事说不定还真就像你说的,通到地心,地心是什么概念,地府呗,不管地府真有还是假有,但老曹这货估计铁了心要玩个什么见不得人的里格楞。”
我说:“他想颠覆三界,扭转气运,酝酿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也早就成熟了,但就是没有启动,就比如外头的大爬虫蜈蚣精,长那么大,若是出去了,准是祸害不浅,可为什么就是没能出去呢?”
众人没人回答的上来。
翠翠想了想说:“可能等待一个时机呗。”
我问她可想到是什么时机?
翠翠笑着说:“大概是等咱们呗。”
我说:“你这不开玩笑嘛,咱们是摸金校尉,是专门搞破坏的,上头的龙神、下头天子鬼楼里的汉献帝都被搞死了,天界、人界眼下已经不存在了,仅仅凭借地狱当中,曹操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翠翠说:“这你可别随意下定论,世事无常,再说了,这都过去一千多年,前头出了多少盗墓的,最后都没能怎样,仅凭咱们又能破坏多少。”
玲儿同意翠翠的说法:“是啊,这么多年来进来的人不在少数,看看那些人头就知道了,而且夏侯村村民也都来过这里,我就不信他们没进到这里来过。”
正说着我就有种感觉,隧道深处还真的有人。
前边说过,我的感官比寻常人的要灵敏许多,而且对于未知的事物有一定的预感能力,这种预感若有若无,不是很准确,但有时候特别强烈,那就说明危险已经在逼近了。
危险就在前下方,玲儿在最前头,面向我们大家,背对着危险源,如果有人靠近,她首当其冲会受伤,我急忙从赵总身上跳过去,一把就将玲儿抱在怀里,一扭身,我的脊背面向了危险源。
赵总被我突然的暴举吓着,问我是不是又想玩诈尸啊,好端端的跳什么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随后深处就响起一声响亮的枪声,我的脊背中了一枚子弹,但我皮厚肉糙,而且感觉力道不是很大,刚好把一半露在外头,我将手探到背后将子弹拔出来,翻回手的同时就将马卡洛夫手枪抽出来,扭身紧跟着就追了上去,玲儿刚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脸色都白了,见我追了上去,也紧随其后跟来,翠翠说了声:“哪个坏蛋放的枪,我要杀了他。”也跟了上来。
隧道中已经很热,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灰,有淡淡的硫磺味,看情况附近有岩浆层。
地上有脚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