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向身后殿内布置,却看到两排死尸悬空,位于一座朝堂之上,整座朝堂装饰华美,且一尘不染,就好像跨越了千年历史,重新又回到了当年的三国时代,我不禁的思潮起伏,心胸激荡,千盘算万盘算,就是没有想到我会来到铜雀台,并且进入了天子朝会的朝堂,当时明令四品以下的臣属不得入朝,摸金校尉连个品级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上朝了,就连掘子军的二把手那也才顶的上个五品,也没资格上朝。
这样的感觉除了我,其他人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对于当时的官尊民卑感受不深,当时时值东汉末年,国家纲纪混乱,法度松弛,贪官污吏横行,平民百姓名为黔首,这个名字带有极度鄙视的意思,百姓遇到当官的就好像老鼠见了猫,根本就连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杀之如刍狗,弃之如敝屣,也是在那样一种官尊民卑的大环境下,我萌生了投军的念想,只有投军才能成为人上人,才不会被当做狗一样的使唤,唾弃。
自从我来到咱们这个现代社会,看的多了,了解的多了,终究要比以前好多了,我敢说咱们这些生活在安定祥和的大背景下的自由民们,一旦被送到三国,那么就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自杀,另一条则是投军。
我能来到现代,祸福相依,但此刻回忆起来,仍旧是幸福的,因为在铜雀台里,有玲儿相伴。
我站在铜雀台大殿上,一度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欢喜的,因为玲儿看了我之后笑了,说我真的是老古董,朝堂都没见过。我说人命贱微,哪里能来这种地方啊,这可都是达官显贵和天子能来的地方,我身为摸金校尉,好歹也算有个军衔,我都没来过,你个丫头片子来过?玲儿说她自然是没来过,可不代表没见过,如今古装剧都把朝堂演烂了,哪个朝代的她没见过去呀,三国这看上去逊多了。她竟然给了我这样一个评价,无形中我感觉自己缩小了一圈,说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
玲儿笑了笑,引我往里介绍,有御阶,龙书案,龙榻,汉朝末年尚黑,故此黑色较为突出,后头还有两只宝扇交叉,皇帝便坐在龙榻上,众大臣坐在下方。
可眼前的情况十分诡异,位于大臣所坐的木榻上,所有的大臣都成了吊死鬼,身穿朝服,宽袍大袖,轻飘飘的,脑袋都被长长的头发覆盖,大概是死相难看,不忍被他人看到,故此临死前都用长发遮面。
龙书案之上横摆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不大,看起来装不了一个成人,我心说难道里头装了曹操的儿子儿孙。我记得他有个名叫草冲的小儿子,十分溺爱,也正是因为溺爱害了他,被毒蛇咬死,死时也就十来岁,装在这口小小的金丝楠木棺材里正好合适。
据说曹冲是个神通,小小年纪考虑问题比大人都强,最有名的就算曹冲称象,我在军中听大伙都议论说主子的四小公子厉害,竟然能想出这等巧妙的主意来,这放在咱军中,没人能解决的了,足见小公子人才出众,以后一定是主子的接班人。之后我们按照曹冲的方法发明了一种“分金称”,原理就是把称不了的大物件平均搁置在十多个称上头同时称,所有称上的读数加起来便是物件的总重了,所谓的分金称按照现在的理论应该属于一种滑轮连锁称。
回头见胡尊娃等人正在给二丫包扎处理伤口,二丫忽然醒转过来。
我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渴望见见神通曹冲到底长什么样,于是轻轻的走过去,来到龙书案前打量着棺材,棺盖和棺体之间属于扣合式,这种方式一般用于箱子、匣子之类容易开合,却没想到会用在曹冲身上,我也是醉了。
听到身后二丫醒过来和胡尊娃要孩子,胡尊娃说他刚才是看到了猴娃,可他又藏起来了,不知道去哪了,应该就在这座铜雀台附近,不会走远的。
二丫才不管他说什么,只管和他厮闹,我觉得闹的好,毕竟刚才在休息台上听到山鬼模仿胡尊娃说话,分明是和猴娃说的,好像在逼迫猴娃说出下落,从这一点又能判断胡尊娃并没有得到麒麟珠,我当时听到这里也已经成竹在胸,不过看情况,好像胡尊娃认定猴娃知道麒麟珠的下落,其实也就是曹操棺椁的下落,我们自从进入盘蛇沟以来,处处陷阱和疑冢,根本不知道曹操的真正棺椁放在哪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龙墓中乱闯乱撞,走到哪算哪,还不停的渴望着能找到麒麟珠,这样的寻找方式只怕得把龙墓翻个底儿朝天不可。
凝视着眼前的这口小棺材,分明又是一口疑棺,但不管怎么样,曹冲在里头,我就要将其打开看看究竟。
我抓着盖子,二话不说就给揭了开来,还没往里看,却扑出一个人来,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个子不大,我被吓了一跳,大叫曹冲,那小孩已经跳出棺材跑远了,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顷刻就在一根石柱后头消失。
二丫也看到那个小孩,以为是猴娃,大叫猴娃,想要站起来,可腿部疼得她又坐了下来,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其他人赶紧按住她,叫她不要乱动,胡尊娃说他过去看看,是不是猴娃,说着就冲进石柱后头消失。
赵总对胡尊娃不放心,认为这家伙心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