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扭头要走,不经意瞥了眼草庐当中,月光从窗户和门口照进去,看的是一清二楚,当中站着一个人,一个长相怪异的中年男子,脸有些黑,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和现代人的不一样,是古代的衣服,而且头上用布条缠了个发髻,他手里攥着刀子,一步步的朝着墙角的赵总移动过去,他这是要杀赵总,我赶紧喊了一声,跑向房门,却见那男的不见了,而猴娃此刻躲在二丫的怀中,瞪着眼睛,无神的看着我。
我也死死的盯着他,心说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猴娃忽然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也出现了幻觉。
我刚走到玲儿身边,玲儿却指着窗户里头,不动声色的让我看,我发现当中的房梁上挂着一个人,是一具死尸,上吊死了,脖子挂在白绫子上头,身上穿着一件古代女子所穿的襦裙,绿色的,看起来还是新的,不过,这件襦裙看上去空荡荡的,好像没有双腿和身体,仅仅只有一件衣服挂在绳子上,被外头的冷风吹动,飘飘荡荡的,而透过襦裙的下摆,我看到了那双邪恶的眼睛又在盯视着我看,那是猴娃的眼睛,我感觉好生诡异,为什么他又在看我,我恍然感觉不太对劲,这双眼睛怎么不像是一个小孩的眼睛,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眼睛,是刚才那个拿着刀子的黑脸男子。
我再要去看那双眼睛,猴娃又转过头去,将脑袋埋在了二丫怀里。
我被自己的估测吓得够呛,难道猴娃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这时,从屋子里发出一声女子的呻吟,是从房梁上发出来的,那个吊死鬼的脑袋被风吹着慢慢的转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是玉灵!
玲儿失声叫道:“玉灵,怎么会是她!”
那女子的呻吟声正是玉灵发出的,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当她的脸转过来的时候,那件襦裙无风自鼓,我看清楚衣服里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只头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竟然还是水灵灵的,对着我们笑,张口发出声音:“好久不见,你已经有意中人了。”然后就是一震刺耳的尖笑,笑声十分的夸张,可草庐中赵总、程根、荡荡、长河、二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们听不到吗?
我相信我和玲儿都陷入到某种幻觉当中。
猴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用眼睛瞪着我,好像带着某种恫吓,想让我们别看了,躲得远远的。
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摆手示意玲儿往后退,我也绕到窗户背后,躲在草庐西侧,贴着墙壁感觉草庐当中的动静。
忽然我听到身后玲儿发出轻轻的惊呼,然后拍打我肩膀说:“你身旁站着两个人,是……是那个男子和玉灵。”
我根本没发现我身前有人,怎么玲儿又看到了玉灵,不过,这一次她看到的不是猴娃,而是另一个人,是那个拿着刀的黑脸男子,我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哪有什么人?我说你闹幻觉了。她哦了一声,而我却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
我怕玲儿担心,想安慰安慰,可刚把头转过去,我就看到在那团人头形的块根后头躲着一个人,手里握着把桃木短剑,我和他正好四目相对,那人急不可耐的就从人头块根上跳过来,挺剑朝玲儿脊背刺来,我急忙抱着玲儿一错身,伸手就把那把短剑抓在手里,短剑和我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浓烈的烟就蒸腾而起,我的手上竟然传来了奇异的剧痛,我将桃木短剑扔在地上踩碎,发现那个刺客已经重新跃过人头块根,绕到草庐背后,想要逃走。
我让玲儿在前头拦截,我绕到后头追踪。
跳过人头块根,忽然就感到身下的巨大的头动弹了一下,而且,槐树下头的荒草丛中沙沙作响,正是刚才我和玲儿听到的声音,我身在半空,扭头看去,发现地面上忽然间隆起一条又粗又长的根茎,就像蛇一样从枯枝败叶****了起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我暗暗吃惊,怎么也想不到槐树的根竟然能动弹。
但我没有功夫研究这个问题,我必须先抓住这个刺客,先把他解决了,再回过头来察看这棵有些诡异的槐树。
草庐的背后,位于墙壁当中同样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那个刺客从窗户跳了进去,在我赶到窗户跟前时,那个身穿黑衣的刺客手里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走到赵总跟前,匕首已经朝赵总胸口扎下去。
事出突然,我从窗户跳进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而大伙儿都在睡觉,就算把众人喊醒也是于事无补,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能让赵总就这么死了。
想法只是一转念的功夫,我急忙抽出腰间的伞兵刀隔空丢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把匕首的尖挨到赵总的衣服,就在这时,猴娃忽然跳起来将刺客掀了个趔趄,伞兵刀也赶到,将刺客手中匕首打落在地,我紧跟着就从窗户跳进去,直奔刺客。
刺客身手非常了得,平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门口弹了出去,我正要追赶,眼前玉灵的襦裙再度出现,紧跟着吧嗒一声,上头悬挂尸体的白绫子断掉,襦裙随同那颗脑袋就朝我当头砸下来,我伸手接住,却发现襦裙里头竟然包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