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前方豁然开朗,有光亮透射进来,阳气充足,自然是天光无疑,看来我们已经快要到了盘蛇沟了,胜利的喜悦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大家都是拼命的朝着光亮照入的那处数十米远处的洞口狂奔过去。
然而,在这几十米的距离当中,黑暗依旧统治着一切,控制着我们的生命,那些邪恶的人头漂仍旧能够将我们轻易的杀死,一旦在这胜利在望的短暂时间内疏忽大意,极有可能送了性命。
我生怕队伍当中某个人思想放松,疏忽大意,便及时提醒,子弹都不要停下来,对着扑上来的成百上千个人头狂射,那些人头也正是因为看到了我们有后路逃生,想要在这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内留住我们,发疯了一样往上扑,我们几个人顿时感觉到了压力山大,玲儿手里的手雷已经用光了,赵总、荡荡、程根身上还有,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发都扔了出去,先把身后鬼哭狼嚎的人头漂炸退再说。
十几枚手雷丢出去,人头如同西瓜乱滚,更有许多冲到了我们面前,那些人头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便仍旧是勇猛的跳上来撕咬。
我本以为逃生在即,却没有想到在我们即将逃离的时候,危险几乎要把我们五个人吞没,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怎么办?
我扭头看向前方那处投进光亮的洞口,洞口很小,只有洗脸盆大小的一片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水面上,这般大的光亮洒在辽阔的黑暗中几乎跟没有一样,如果能将光亮增大一些,反光就能提前映照到我们身上,那么人头漂就不敢靠近,他们属于阴生恶鬼,对于阳气来说,十分忌惮,这便是唯一的克制之法。
我空出一只手来拔出伞兵刀,朝着洞口上方直接丢过去,希望能将上头松散的石头击打下来,我这一招使足了力气,就算是楼房钢筋混泥土的墙壁也能打穿,面对松散土石自然是轻而易举,石头泥土被伞兵刀打中,扑簌簌的往下掉落,洞口果然就阔然开朗,光亮登时充斥洞穴,映照在我们身上,那些人头见阳光射入,登时往后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大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到洞口,见外头青草掩映,远处的山坳中果然是一片绿幽幽辽阔的水面。走出洞口,见水面上空山体高耸,两边夹峙,使得当中这条狭长的水域弯曲流转,果然很像一条飞舞的巨龙。
望着这般神奇壮观的水域,登时明白了曹操为何会放弃洛水、漳水而选择此处了,这里虽然水脉不比洛漳壮阔,但水形相龙,再加上半空中云雾弥漫,更有神出鬼没之感,而且两侧山体之陡峭诡异,南边的豁口又被相公山遮挡,很适合藏龙聚气,不愧是管辂大师所看中的风水宝地,比起我曾经在关中、河南所发现的任何一处古墓都要好上十多倍。
我们不知道往哪走,正好也累的够呛,干脆在水边找了块平坦的大青石,几个人坐在上头休息,同时补充点实物,喝一些水。
我回望出来的那处洞口,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仍旧在心头上演,人头漂、彼岸花、鬼猴子、鬼船,虽然它们不属于地狱,但都是恶鬼之流,很有可能和曹操当初为了保卫龙墓有关,但我和玲儿遭遇到的那两个假扮黑白无常之人,他们分明就是活人,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他们明摆着是蓄谋已久的,专门针对我们而来的,还有玉灵,不知道是人是鬼,但对着我就刺,她不用说也和那二人是一伙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是在村口看到我们来了,于是提前设下埋伏?
还是和长河夫妻暗中勾结,一旦结果了我们性命,装备物资,连同那辆轿车,几个人平分?
这些问题我们都不得而知,因为眼下玉灵不见了,长河一家三口也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若是不幸遇难,那我的猜测就有些以偏概全了。
另外,我搞不明白的是当我被彼岸花带入轮回当中之后,遇到了王玲的另一世,也就是王寡妇,王寡妇对我说的那些话犹在耳旁,说我和玲儿是永世永生的被困在轮回当中,永远得不到幸福,这一点又是真是假呢?
第三点那就是我在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将翠翠一家三口和我父母杀死?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印象,也搞不明白,我带着这些疑问,看向了玲儿,玲儿喝了水,吃了些压缩饼干,然后将头靠在我肩膀上,闭着眼睛小憩。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上的秀发,心说管他的呢,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轮回生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天意会成真,半个小时前还担心我和玲儿会一死一生,可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想到这一层,我心里便敞亮了许多。
远远的看见几个人朝我们招手,他们是长河一家三口,他们在我们后边来到盘蛇沟,不过出现的洞口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见我们在这边休息,喊着就过来了。
二丫问我们没事吧,说在里头真是凶险,猴娃差点就丢了,多亏被一条船给送了出来。
听她提到了船,赵总问她是不是船舷很低,能够自己往前走的那种鬼船?
二丫一拍大腿:“可不是嘛,那家伙自个往前游,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不知道怎么被一只猴子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