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及时开枪,子弹从我耳朵一旁飞过去,打中鬼猴子,它吱吱的发出一声尖叫,涣散了,然后在我身下的水底当中重新凝聚成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真是阴魂不散,这猴子竟然不怕子弹,看来手枪根本没用,我只能另想办法了,既然逃脱不了这条鬼船,那就干脆爬上去,乘船往前走,看看鬼猴子到底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我先跳了上去,然后帮助王玲上船,我们二人折腾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了这条鬼船上。
按照阴间的传说,上船之人都是被阎罗王登记在册的亡魂,那是想逃都逃不掉的,难怪我们跳进水里之后就迷了路,感情是被阎罗给盯上了,心里顿时一寒,不想死不想死,却偏偏是个死,运气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一次不但拿不到麒麟珠救命,还把王玲的性命给搭上了,哎,真是世事无常啊,所谓的拥有并不能长久,我和王玲做夫妻这才几天,眼看着就要葬身黄泉,说起来很不甘心啊。
我说:“我记得人说阴间的鬼船上头都有鬼奴当差来划船的,可咱们这条船并没有鬼奴,他自个就往前跑,这可真是神了。”
王玲说:“那只鬼猴子很有可能就是鬼奴,说不定是他在背地里推着船在往前走,所以……”
王玲话没有说完,可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心说对呀,从来没有不受外力自己往前走的道理,就算是地狱之船,那也不能例外,这条船之所以自行往前跑,就是刚才王玲所说,那只鬼猴子推着船往前在跑。
王玲见我打手势,不知道何意,我却已经冲到了船体后头,一把就抓过去,果真就将那只猴子的手抓住,但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抓住的那只手根本不是刚才所见的那只猴子的爪子,而是一个肉乎乎的小孩的手,我抓住了一只,而另一只手却使劲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我没有松开,可那只被我抓着的小手瞬间缩小,滑脱了。
我往前蹭身,望向水底,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有些颓然和不知所措,将刚才的事告诉王玲,王玲猜测这只猴子很有可能会变化,刚才变了个小孩的手来跟我们捉迷藏。
我摇头:“我觉得不像,我想起一个人。”
王玲见我脸色很难看,皱着眉问我想起了谁?
我说:“长河和二丫的那个小孩,猴娃。”
王玲回忆那小孩,登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记得自从在他们家见到这小孩的第一眼就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孩子,而且在地下,赵总用工兵铲削掉老头的脑袋之后,那脑袋滚到猴娃跟前,猴娃看了眼,那脑袋就朝他撞击过去,他当时是背对着长河,朝后倒应该倒在长河怀里,为什么偏偏就滚下陡坡了呢?再有,那脑袋虽说诡异,可我感觉不像是自己弹起来的,似乎是猴娃用脚踢起来的,而且,他蹲下身并不是去看,而是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脚丫子上了。
我前后推测连贯,王玲仔细的听着,感觉有几分道理,她说:“我当时也感觉奇怪,好端端的石人头怎么可能跳起来,方向也不对劲,但情况变得突然,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你一提说,我这才感觉这小孩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说:“只怕长河和二丫也有问题,他们带咱们进来本身就是个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
“他们大概想杀人灭口,夺了咱们的装备和轿车。”
王玲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能,但她不能理解的是猴娃既然是鬼,长河和二丫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一点我也不能确定,当初在他们家,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鬼气,所以认为猴娃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自然也没防备,眼下只是越想越奇怪,所以就怀疑到了猴娃身上,但是,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一种猜测,我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猴娃就是我们碰到的鬼猴子。”
正说着前方就变得开阔起来,看来我们总算是走出夹缝了,夹缝太窄,给人极度压抑的感觉,此刻进入一处开阔的洞穴,顿觉心胸舒畅。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灿烂的光芒,我心说难道就要走出洞窟,抵达盘蛇沟了?
王玲也欢喜,说有光自然是是要出去了,只要到了外头,鬼猴子自然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
随着水流将船体往前送,骤然转过一道弯,眼前登时是亮如白昼,一片葱茏的绿色,可我二人很快都愣了。
原来所看到的绿光并不是什么天光,而是一种奇怪的发光植物的光。
转过弯之后洞穴一下子宽广宏大了不少,水面也相对宽阔,河岸两边均有七八米深的平地,而且朝着前方绵延,望不到尽头,在这宽阔的岸边密密麻麻的生长着一种绿莹莹的灌木,叶子有些像人的手掌,肉乎乎的,不大,就像小孩的手,而且每一株植物只生出两片对生的叶子,朝上张开,就好像对着天堂祈祷一样。而且在每一株植物的顶端都结有一颗圆球状红色的花骨朵,都没有开放,无风扭动,身姿蹁跹,似乎都有生命一般。
我盗墓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以前所去过的商、周、春秋、战国、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