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从腰间抽出工兵铲,说:“甭管他是人是鬼,老子给他来个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说着让众人靠后。
长河和二丫急忙阻拦说不可,会惹恼了曹相国的天威,到时候只怕咱们一个算一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赵总是个不信邪的盗墓贼,当然要看情况,如果真的遇见鬼,他也会害怕,但此刻听两个不懂行情的老粗说什么曹相国发威,那是给他火上浇油,他就更想破坏这尊老头牵驴的石像了。
我们几个被石像害苦了,都没有意见,赵总便也懒得理睬长河、二丫,一铲子就将老头的脑袋给削下来,那脑袋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猴娃跟前,猴娃蹲下身用手电照,看了一看,正要站起身,却没有想到那脑袋忽然平地跳起来,将猴娃往后扑倒,猴娃吓得尖叫,被脑袋咬着胸口朝一侧的陡坡下头就滚了去。
长河和二丫失声大叫:“我嘞个妈呀,猴娃,猴娃。”
猴娃滚到陡坡尽头,忽然就不见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石人脑袋还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尤其是赵总,紧张的回头看那石像,发现从老头的脖子部位竟然流出血来,赵总失声大叫一声,急忙躲到了我后头,偌大的个胖子浑身肥肉哆嗦。
我作为整个队伍的主心骨,必须保持镇定,我见眼前这尊“老头牵驴”果然诡异离奇,但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愣得,愣得怕不要命的,我刘大麻子今儿不信邪,拼了,飞起一脚这座石雕其踢飞出去,撞在不远处的崖壁上撞得粉碎,然后冷言冷语:“既然都断了脑袋,干脆让你老小子粉身碎骨,战士们,这事暂时先不考虑,赶紧救猴娃。”我可能出于习惯吧,喊了声战士,这个口号以前经常是对百十来个手下喊的。可笑啊,一个挖坟的贼,竟然还算个军职,不伦不类,当时我的志向大了天,能耐那是有,我只想上阵打仗,可一辈子没等来个转职文书,摸金令都摘不得。
且说长河、二丫两口子已经沿着乱石堆滑了下去,下头都是圆圆的鹅卵石,一堆堆的起伏不平,而且分布于十分陡峭的坡地上,二人都是摔了个屁股墩,坐在鹅卵石上头滑了下去,滑到边上,应该有一处断崖出现,吓得那二丫啊呀一声怪叫,急忙伸手抓旁边的石头,可没有一处稳固的,都被她刨了下来,一发都掉了下去。
长河眼见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紧跟着就到了边上,不过他及时用身子稳住坡面,消减了翻滚的势头,偏着脑袋往下看,对我们喊:“下边好深啦,你们快想办法救人,他们不能死啊。”
我已经下达了命令,而且猴娃和二丫的消失都跟赵总有关,赵总、程根、荡荡都紧张起来,纷纷冲下鹅卵石陡坡,我急忙提醒他们动作慢点,小心掉下去。
赵总可能被刚才的那一幕吓的有些慌乱,动作上粗疏大意,竟是不小心翻滚了下去,我哎了一声,说这胖子真是的,瞎捣乱嘛什么呀。
急忙提醒王玲在上头等着,我下去看看,我一个起跳就落在鹅卵石陡坡边缘,一只手插入土中稳住身形,另一只手等着赵总滚下来抓住他,可赵总真是不争气,吓得六神无主,想要稳住身形,胡蹬乱爬,斜斜滚了过去,反倒是偏离了我这边,直接撞向我一旁的长河,长河眼见不妙,急忙躲闪,但已经为时已晚,叫声:“我来个去!”竟被赵总撞了个正着,二人发一声狼叫,一块掉了下去。
我看向下方,是一处两米宽窄的地下河河道,由于长年累月的侵蚀,已经是深入到下方十多米深,那静静的河水在看不见的黑暗中仍旧在慢慢流淌,只因我是僵尸之体,故此能察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的一丝丝变化。
我对上头的王玲、程根、荡荡说下头是地下暗河,他们几个人落水之后沿着地下河飘走了,我要下去救他们。
不过,河水的方向正好和我们所走的方向同路,我让程根、荡荡别下来了,都爬上去,和王玲一块沿着道路往前走,走出洞穴,在外头的盘蛇沟会合,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外头等待。
程根和荡荡虽说有些手段,但毕竟只能算是二流货色,在鹅卵石陡坡上小心翼翼,吓得胆子都没了,难怪那天大雷雨,我的重生把这两瓜皮吓得不轻,都这份胆量,只能倒倒那些小墓,遇着闹鬼的大墓还不都窜稀了。
我见他两都安全的爬到小路上,便朝我可爱的玲儿送了个飞吻,然后嘻嘻一笑说:“不要走的太快,小心脚下,我会在前头等你们。”说完一个漂亮的空翻,一头就朝着下方暗河扎了下去。
入水好生冰凉,我这般僵尸之躯都感到寒冷,更别提赵总他们了。
说起赵总,虽说是个盗墓贼,但这几年他的生意不错,也倒腾了几件像样的玩意,走私赚了几个钱,凭借着这些资本,在西安一座写字楼里租了个单元,开了家公司,这家公司明面上是一家药物销售公司,背地里却是做着古董非法交易的买卖,是个二道贩子。凭借低入高出赚差价,生意还不错,搞联系的是几个年轻的妹子,整天坐办公室打电话,他则另外有几个兄弟,算得上是铁打的营盘,专门在外头盗墓,几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