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前世也没有金融上的经验,只是仿照后世的股份制,将潮州商会的股份分开,卖给这些商贾,组成一个商行。
其实在宋朝,类似的商行已经存在了,不外乎是按照投入的成本来分红而已。只不过后世的金融玩的是股民的钱。
这些秦毅玩不转,其他人也理解不了。而且秦毅非常讨厌后世的金融,对社会没有一点真正的推动意义,只是把大众的钱集中到少数人手里。
在秦毅将潮州商会的规则仔细的介绍后,在座的商贾慢慢从迷茫便的清晰起来。
秦毅说完,别不再多言,让众人慢慢理解其中的道理,至于是否有人愿意,秦毅一点都不担心。
商人都是追本逐利的动物,眼前摆着一块大蛋糕,没人会忍住耐心不去咬上一口。
而且这个蛋糕没有半点坏处,实在是多赢的局面。
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可以这么做而已。
或许是现在的商人脑海中敝帚自珍的想法还占着上风,但是却没有不懂得好的东西的理由。
一个时辰后,钱县令在最后一份契约上署上大名,盖上大印,浑身舒畅的将羊皮契约交给秦毅,看着在座的同样激动的商人道:
“从即日起,潮州商会便正式成立,秦世侄已经决定,将潮州商会一成的红利,另外造册,作为潮阳县公有。
用于接济贫苦百姓。本县作为潮阳县的父母官,在此替潮阳的百姓感谢潮州商会。
此乃利国利民之策,乃吾皇教化之功,本县不日将上书,将此善举上报朝廷。”
钱县令没有理由不高兴,什么是政绩?这就是政绩啊!如今潮州商会建立,发展起来,光是商税,便能让他完成朝廷的税收任务。
另外潮州商会将一成红利作为潮阳县公有银款,以后修桥补路,赈灾发粮,用的是官府的名义,但是却可以用这个银子。这难道还不是朝廷教化之功。
钱县令心里那个乐啊!
这个秦毅简直是他的福星,只要这个上报上去,即便是潮阳县令做不成,总不会丢官罢职,至少还能落个县令做。
另外临安府的动静,他早就派人打听了。
黄谷将岭南的新鲜荔枝卖到临安府的时候,被达官贵人疯抢一空,连宫中都得知了消息。
尤元正不就是在给朝中的汤相借用驿站之利,运送荔枝么?可是他运送的荔枝是什么样的?黄谷贩卖的是什么样的?
汤相现在恐怕还指不定有多生气呢,借着驿站之利,运送的荔枝居然没有一介商人千里迢迢贩运而来的好,人家可是新鲜的荔枝。
同样都在潮阳县,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汤相是会觉得你不知道保存荔枝的方法,还是觉得你故意而为呢?
钱学义心里暗喜,光是凭这遭,恐怕尤元正就不好过了。汤相虽然自己巴结不上,但是却没有冲突。
再说,汤相虽然权倾朝野,看自己就像是看一只蚂蚁,但是他也不是最大,上面不是还有左相的么?
听说沈该沈左相和汤思退并不和睦,汤思退早就谋划着左相的位置,沈该虽然在朝中以和事老出名,有种老好人的感觉。但是却也不是泥捏的。
钱学义一直觉得这个潮阳县令,和流放此地的贬官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此时却是觉得这里大有可为,如果能继续留在这里做县令,也不妨为一件喜事。
王有财虽然拂袖而去,但是却没有离开醉风楼,而是坐在一楼的大堂里喝茶。
他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却不信秦毅真会将荔枝的保存法子公布于众。
天气炎热,等了一个多时辰,王有财出了一身臭汗,抬头瞅了一眼楼梯,还是没有人下来。
正烦躁准备离去,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王有财连忙抬头看去,见到有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陆陆续续的从楼上下来。
但是在看到他的时候,都纷纷闭口不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含义,连个招呼都没有和他打,便出了酒楼,坐上等在门口的自家轿子离去。
王有财惊疑不定,但是却没法弄个明白,知道看到李大财主独自一人从楼梯上下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拦住他问道:“李兄,听我的没错吧,他一介毛头小儿,还真的能将此绝世秘方公布于众,定然是借此刁难大家。是不是?”
李大财主以前和王有财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这也是王有财拦住他的原因。
李大财主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渍,冷声道:“王兄,咱们之间的生意,老夫觉得有些问题,以后恐怕不能再合作了!”
王有财大惊,连忙问道:“李兄,这是为何?你我两家向来合作无间,从无差错,怎么突然说起这话?”
李大财主抬头曳了他一眼,道:“王兄不是要离开潮阳县么,老夫可是在潮阳根深蒂固,不打算离开此地,那以后还怎么与王兄合作?”
“老夫什么时候说过离开……,呃,等等,李兄,你是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