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与之见到这么多人提着棍棒,以为是因为秦毅拒绝了柳夫人,被诬陷为贼人,准备抓起来,十分惊恐。
后来仔细一看,发现仆役们都向后面冲去,根本无视他们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小弟以为他们把你我二人当成贼人了!”崔与之瞅着远去的仆役道。
“你倒是想的多,咱们堂堂正正而来,还有黄老爷的名帖,即便诬陷,也诬陷不成贼人的罪名。”
黄府出了事情,秦毅倒是不好现在就走,返回客厅,等了一阵,柳夫人便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夫人,刚刚听说府中进了贼人,现在是否抓住?”
柳夫人道:“多谢两位公子担心,仆役发现了一个黑衣人从府中窜了出去,已经被其逃走了。”
“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刚刚府里查过,什么也没有丢,可能是贼人刚刚进来,还不及动手,便被仆役发现了,所以急匆匆的逃走了。”
秦毅看到柳夫人好像不愿意多说,点了点头,抱拳道:“既然府中没有损失,那便好,还是应该多加防范。既然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再次离开的时候,府中的喧闹虽然已经安静了,但是却有不少的仆役和护院在府中四处巡查,连花坛草丛都不放过。
“秦兄,我看柳夫人的表情不太对啊,如果真的什么也没丢,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秦毅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丢没丢东西不知道,但是既然贼人进来了,总要仔细巡查一下。加强守卫!”
……
……
是夜。
黄府后院的一间房中,只点了一盏昏暗的蜡烛。两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赫然正是柳夫人。
“你是说,有人盯上了黄谷?”
柳夫人神色不定的说道:“还不确定,但是今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绝对不是寻常的贼人,好像在府中查探什么。”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道:“秦毅这个人怎么样?”
“此子确有非凡的才能,他弄出来的醉花饮,现在在潮州无人不知。而且他和黄谷贩运的新鲜荔枝,如今已经在临安府引起轩然大波。
只要把握住保存荔枝这个法子,不泄露出去,就是一棵摇钱树。凭借这个法子便能挣来数不尽的银子。”
柳夫人说起此事,眼中都泛着金光。和往日的神情简直天差地别。
“嗯,此子果然非凡,要不是黄谷,老夫恐怕根本注意不到他。而且此人的来历颇为奇怪,好像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
要是真的按照他所说,自幼在山中随着一个道士修行。那这个道士还真不是普通人。莫不是出自什么神秘的宗门?如同弥勒教这般?”
柳夫人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这小子准备参加科举,如今正在苦读诗书!”
“这个有什么稀奇的,如果他真是出自如同弥勒教这般的教派,入仕当官,便是在朝中安了一个可靠的棋子。以后便于教中形事,这是常用伎俩。”
柳夫人质疑道:“那也说不通啊,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身份,那为何要与黄谷合作贩运荔枝。
这等秘法,对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莫大的财富。不可能会白白的让出来,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被柳夫人这么一问,对方倒是彻底沉默了。
过了半晌,才道:“你说的有理。此子的来历还真是难以琢磨。对了今日你不是安排了月如与他相见,结果怎么样?”
说起这个,柳夫人柳眉一竖道:“这个小子还真的是油盐不进,月如刻意尽心打扮了一顿,就是当今天子见了也不免心动,可是这家伙居然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然后说,娶妻不能光凭外貌看人,根本就没同意,当场拒绝了。”
对面那人说道:“月如的姿色,毋庸置疑。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能不为女色所动。真是大为奇怪。你说他是不是不喜女色,而是好男风?”
柳夫人听到此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不可能,他看月如的神色根本就不是嫌弃,而是十分的淡然。仿佛月如真的不是一个漂亮女子。但是他也绝对不是喜欢男风的那种人。”
“你怎么会知道?”
柳夫人笑了起来,道:“我从他的眼睛中能看的出来,如果是我这般身子,月如的年纪,这小子绝对会动心!”
“咳咳,你是说……,好了,这小子不能放过,你多留点心。”
柳夫人咯咯的笑着,瞅了一眼对面的男子,道:“放心吧,既然黄谷在我手里,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好,既如此,月如留在此地无用,我便先带回去了!”
……
潮阳城外十里长亭。
秦毅,青青,崔与之,还有黄府中人在此等候。
因为今日是商队从临安府返回来。
日过头顶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的得得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