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尤经甫看着面前的的人惊异的喝道,就差呼喊救命了。
秦毅道:“尤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是在找人查醉花坊的幕后之人么?在下就是。”
秦毅发现这家伙,见到他根本就认不出来,也没有给他提醒的义务。
“你就是醉花坊的老板?哼,来此打扰本公子是何故?”尤经甫虽然有些惊惧,但是此地人多嘴杂,他乃是堂堂官宦之子,就不信他敢当场行凶。
“听闻公子对在下的醉花坊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毅在榻上坐下,看着对面的尤经甫道。
尤经甫道:“是有如何?本公子是看上你的醉花坊了,想整个买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秦毅点点头道:“不知道尤公子出价几何啊?要是公子出的价格合适,卖与公子也无妨。”
尤经甫以为秦毅此次而来,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借此给醉花坊要个好价钱。明白了秦毅的意图后,尤经甫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千两!”
秦毅却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尤公子可真是耍笑在下。”
尤经甫脸色一恼,道:“怎么?你觉得本公子给的价格低了?”
秦毅止住了笑意道:“公子为了打听在下的底细,抓走了醉花坊的掌柜,最后在下花了一千两银子,才将人赎了出来。
在下一个掌柜便值一千两银子,为何整个醉花坊,公子这时却吝啬之极,仅仅出价五千两。”
尤经甫一惊,转头看向王三,道:“你竟然私自要了一千两银子?”
王三嘴上绑着一块麻布,挣扎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秦毅接着道:“这难道不是尤公子授意的?王三可是说一千两银子分文不少的全部交给了您。”
尤经甫现在狠不得将王三千刀万剐,不是因为他勒索了秦毅一千两银子,而是居然仗着他的名头,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本公子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你说的什么抓走醉花坊掌柜,本公子一无所知。”
秦毅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展开放在尤经甫面前。
“尤公子,你可以看看这个!”
尤经甫疑惑的看了秦毅一眼,一把抓起纸张,只瞅了一眼,尤经甫的脸色便变了。
看到最后,尤经甫盯着秦毅怒道:“放屁,这分明是诬陷。难道就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说这事本公子指使的吗?”
秦毅道:“是不是一面之词,在下不知道,不过现在钱县令可是非常着急破这个案子。已经限令刘捕头十日之内破案。如果这份供词传到钱县令手里,不知道尤公子是否还是这份说辞。
堂堂官宦子弟,居然买凶勒索,人证物证俱在,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是不是会对尤大人的仕途有所影响呢?”
尤经甫听闻秦毅的话,低头盯着手里的纸,上面有王三的画押。突然尤经甫的双手疯狂的撕扯,将纸张片刻间撕成碎片。
“本公子说了,丝毫不曾……”
尤经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秦毅又拿出一摞纸张,笑眯眯的递给他一张,和刚刚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尤公子有兴趣的话,不妨慢慢撕,在下这里还有很多。”
尤经甫瞪着秦毅,冷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觉得钱学义那个废物真的敢和我作对?他的任期可是很快就到了。”
秦毅看了看手里的纸张,道:“我猜嘛,钱县令应该是不敢的。”
“哈哈,那你还说个屁,现在明白的说与你,醉花坊本公子要定了,过段时间,你就是想卖,恐怕也卖不出去了!”
秦毅没搭理他的话茬,道:“我是没准备将这份东西交给钱县令,不过在下无聊,这种东西写了很多,王三就在这里,想画多少押都可以。
我打算派人在潮阳县城里广发这种纸,让潮阳城的百姓就能看到。不知道如果驿丞大人见到了,会如何感想?”
尤经甫没想到秦毅这么损,指着秦毅讷讷道:“你……”
秦毅无所谓的道:“只怕即便真如传言所闻,尤大人是下一任的潮阳县令,可是在百姓看到这个东西后,也会威望全无吧。
另外明白的告诉尤公子,醉花坊可不仅仅只是在下的,如果尤公子对醉花坊实在是有兴趣,不妨和钱县令商议一下,不知道他是否同意呢?”
这个时候,不把钱学义拿出来做挡箭牌,还什么时候用他!
尤经甫听完这话,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主要是秦毅摆出的杀器实在是太狠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
如果潮阳城的人真的看到了这张画押的供词,即便这件事是假的,可是也再无半点威信可言。
要是被有心人传入朝中,难保出不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别说是县令了,恐怕现在的驿丞一职都要丢了。
钱学义必然其中非常乐意的一人。
“说吧,你有什条件?”
秦毅不是没有借机搞倒尤经甫父子,最后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