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也没有二话,收拾了衣衫,便跟着去了县衙。
“县尊大人多日不见,愈发的精神了。草民在此恭贺大人!”秦毅见到钱学义后,不痛不痒的奉承道。
“哈哈,本县这段时日也尝了尝你那醉花饮,不曾想对男人也有用,本县这几日明显感觉这肚子下去了不少!”
秦毅笑道:“县尊大人说笑了,醉花饮本就是一个道士发明的,当然对男人也有效果了。而且男子常饮此物,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有延年益寿之效。”
钱县令喜道:“那本县以后可得多饮些了。哈哈!”
“对了,本县今日叫你前来,是听到昨日有人报醉花坊的掌柜,居然被贼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可是真的?”
秦毅脸色不变,可是心里早就问候了他十几遍了,当时他可是派人前来县衙通知他,谁知他现在才装作知晓了。
“县尊放心,人如今已经安然归来。不过是舍了些银子!”
钱县令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道:“岂有此理,潮阳县在本县治下,居然还有贼人,敢光天化日之下于城中将人劫走。实在是目无王法,罪该万死。
你可知贼人是何许人也?本官定然将此伙贼人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秦毅见这家伙会演戏,也不揭穿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草民初来咋到,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对方报的名头叫做什么黑狗。和小人勒索了一千两银子后,才将人放了回来。”
钱学义听到一千两银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下,问道:“黑狗?可是城南的那个泼皮头子。”
秦毅摇头道:“小人也不知晓,不过却是是在城南交的赎金。”
“来人,去给本县把刘捕头找来。”
钱学义朝门外喝道,随后端起茶碗,慢慢地嘬。而秦毅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
不过盏茶时间,一个捕快装束的汉子闯了进来。
“刘斌,速去点起人手,给本官将城南的泼皮黑狗一众拘来!”
刘斌愣了一下,刚才他还和钱县令禀报过此事,人都已经死了,怎么现在钱大人却让他去拘人?拘魂还差不多。
不过刘斌好歹在县衙混了久了,不是新来的呆瓜,抱拳朗声道:“回禀县尊,下官正要和大人禀告此事,城南的那一帮泼皮,昨晚被人全部杀于城外五里地土地庙中,尸体挂在了庙门口。”
钱县令眉头一皱道:“哦,可知死于何因?”
“先是被弓……”
刘斌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坐在一边的秦毅打断。
“啊,你说那些人死了?真的吗?刘捕头,你可找到一千两白银?”
刘彬楞了一下,又看了钱县令一眼,疑惑道:“什么一千两银子?某家去的时候,只发现已经死去的黑狗等人,连箭矢都没有找到一枚,何来什么银子?”
秦毅却是哭天喊地的道:“定然是被杀他们的人拿走了。一千两银子啊!
刘捕头你一定要抓住这些人,那些银子我只要一半,另一半就当作兄弟们的幸苦费了!你一定要抓住他们啊!”
刘斌还是没有搞清楚,哪来的一千两银子。
但是钱学义的眼睛却是闪闪发光。
抓捕贼众,乃是他这个县尊的职责。他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更何况还有一千两的贼赃啊。
要是抓住了这些人,都是他的了。
至于秦毅说的一半,县尊大人根本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