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水,咱这样抹开,以后还怎么打交道?”
秦毅一直盯着后面,回头瞧了墩子一眼道:“这个人以后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
茅子安顿好张氏,也站在船尾,道:“我觉得秦哥儿说的有道理。”
墩子气恼地挠了挠头,道:“怎么个有道理?你倒是说说看?”
茅子道:“我说不上来,总觉得这次咱们去的时候,浑身有些不舒服,后来秦哥儿提醒我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什么感觉?”墩子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更加气氛。
秦毅一直眯着眼睛,盯着离开的方向,这时忽然开口道:“墩子叔,你看一下后面,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墩子和茅子闻言,一起张目向后望去,片刻后,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严大力跟着我们?”
秦毅跑到桅杆下,解开拴在桅杆上的缆绳,用力的将半张着的帆拉起来,墩子和茅子一起上前帮忙。
“咱们进严大力的院子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给我们开门的王三的表情?另外在我提出要走的时候,王三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墩子和茅子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秦毅见状,叹了口气:“他们应该也看上了我们的盐。”
墩子道:“那卖给他一些也不打紧啊,咱又不缺盐,以后还落个人情。”
“墩子叔你要记住,以后宁可将盐卖个唐金六,也不卖个严大力,因为咱们对他没有半分制约,相反只要和他做交易,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压榨我们,相信我,如果卖个他,他连九文钱都不会给的。”
墩子想了下道:“可是以前我和他做私盐的时候,他给的价格还算公道啊。”
“因为那时候你和他一样,不是逃民。大不了找别人。咱们卖盐给山贼强人,因为咱们双方都见不得光,可是严大力却是良民。
做交易的双方,要么互相有制约,要么都没有制约,千万不能一方制约一方。”
墩子好像有些明白了。
茅子一直关注着后面跟着他们的船只,自己这边将帆挂满,对方也扯满帆跟在后面。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为什么还一直追?”
秦毅瞅了一眼道:“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除了回老巢,无路可去。”
茅子道:“那怎么办?”
“能不能甩掉他们?”
墩子接口道:“咱们的船和他们的差不多,海面又这么大,一眼就看见了,很难甩掉。这个严大力,枉他自称一条好汉,居然这么卑鄙龌龊!”
茅子道:“快省省力气,想想往哪里逃吧!”
李老汉从船舱里钻出来,小心的道:“要不,回石桥盐场,去那里躲一躲。”
很明显李老汉这个建议愚蠢之极,连墩子都没答话。石桥盐场都是认识他的人,去那里还不是羊入虎口。
“去双屿岛,咱们有身份牌子,严大力可没有,我不信他敢追到双屿岛去。”秦毅咬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