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本来是打算晚上吃螃蟹的,这种海蟹也叫梭子蟹,秦毅前世由于工作的原因吃过,肉质细腻洁白,十分美味。
尤其是雌蟹,红膏满盖,口味极佳。
但是后世这种蟹由于过度的捕捞,野生的已经不多,大多是人工养殖的。如今碰到原生态,无污染的好东西,秦毅怎么会放过?
而且这种蟹可以鲜食,就是可以生吃,如同生鱼片一样,口感也极佳。
不准备学狗儿,秦毅一直认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文明进步,就是学会了使用火。
他连凉水都不饮,更不用说是吃生螃蟹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寄生虫呢。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不要乱来,秦毅虽然胃口不错,但是对于生的肉食,并没有多少爱好。
再说,清蒸螃蟹吃起来一点也不差。
秦毅把螃蟹扔在水盆子里,又撒了一把盐,过上一个时辰,等将泥沙和污物排吐干净后,便可以蒸食。
“秦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弄这些盖鱼?盖鱼有什么吃的,一只连一两肉都扣不出来,就是哄哄嘴,骗不了肚子。快点跟叔走,一会儿陪叔好好喝几碗。这个机会可不常有。”
墩子突然闯进来,看到秦毅正好将螃蟹泡在水里,顿时大为埋怨道。这玩意哪里有肉,秦哥儿人不大,却要强,吃这个怎吃的饱?
“墩子叔,什么事?盐都收好了么?”
“收好了,早就收好了,海叔说了,今天要庆祝丰收,快点走,就等你一个人了。”墩子急不可耐,拖着秦毅便走。
“行,行,墩子叔,我自己走。咳,你要真不想把我勒死,赶紧把我放下来。”
墩子蒲扇一样的大手提着秦毅的衣领子,秦毅的脚都沾不着地,差点把秦毅给勒死。
猛拍拍墩子的胳膊,墩子这才发现不妥,赶紧将秦毅放了下来,见到秦毅咳嗽,还要帮他拍背。秦毅赶紧躲开了,让他再拍两巴掌,晚上都不敢平躺着睡。
秦毅现在没有在刚来时候的那个山洞里住着,他只睡了一晚就受不了了,现在才是七月的天气,山洞里太闷热了,第二天秦毅便找了一个破旧的渔网,稍微改造了一番,在外面找了两棵树,绑在上面,然后在上面铺好铺盖,做了一个简易的吊床。
舒适又简单。
“秦哥儿来了!”
“秦哥儿快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秦哥儿!”
“……”
秦毅和墩子刚走到平时煮盐的那个场子,便有人看到他,亲切的停下来打招呼。
整个场地上中间生了一个大火堆,火光照的周围倒是十分亮堂。各种吃食摆放在场子中间的几张桌子上,而且居然还有几坛子酒。
秦毅这几天也搞清了整个岛上的人员情况。岛上一共有十三户人家,一共有四十多人,这些人并不都是本家亲戚,原来是同一个盐田的亭户,海老就是当时的亭长。
按理说亭长大小也有点权利,尤其是协助官府向亭户征收盐,中间稍微贪墨一点,便不至于活不下去逃了出来。
但是海老为人性格执拗,偏偏不和那些当官的一起,反而处处为亭户们着想,不贪图大家丝毫的血汗钱,甚至带头抗拒不合理的课税,在亭场中威望非常高。
后来商议逃往时,不少人家拖家带口的走不了,也有不愿意走的,最终只有这十三户人家逃了出来。大家伙逃出来后,仍推举海老做主事人。
“秦哥儿,来这里,这里,海爷爷等着你呢!”
狗儿跳了出来,急忙招手,然后干脆跑过来,拖着秦毅去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
狗儿现在对秦毅非常的崇拜,秦哥儿说五天时间制出三百斤盐,大家都不相信。可秦哥儿四天就制了五百多斤盐。
他们所有人一个月才能制出这么些盐,是秦哥儿四天就制出来了。
秦哥儿还说了,只要再挖很多很多的那种池子,他们一个月能制十万斤盐。
十万斤!
狗儿将鞋子脱了,加上脚趾头数了半个时辰,还是没弄明白十万斤到底是多少。
但是他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盐,多到数不清,那样就可以换很多很多的东西,也能够换许多好吃的东西。现在大家伙都非常的感激秦哥儿。
“海老!”
“秦娃子,快来!”
海老气色十分的好,见到秦毅过来,连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墩子看到人员齐了,兴奋的抱起那坛子酒,一把拍开泥封,抱着坛子陶醉的吸了口气。然后将每个人面前的酒碗填满。其他桌子的人也见状都将酒倒好。
海老红光满面的端起面前的酒碗,对着大伙儿朗声说道:“咱大伙儿都是亭场子里活不下去的人,万般无奈之下逃了出来。岛上土薄地贫,连庄稼也种不成,好歹手上还有点祖传的手艺。
但是日日幸苦煮盐,虽然没了繁重的课税劳役,但是咱偷偷摸摸和盐贩子换点粮食物事,可人家也不当咱是个人,只能勉强的过活。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