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岩石堆的范围也实在太大了,我们一行人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能走出去。现在已经是又累又渴。实在走不动了,队伍只能停下来休息。
“D距……我们是到了火星吗?”杨老二有气无力地叫道。
“差不多吧。”我直接躺在了黑漆漆岩石上,全身酸软,头部晕晕的,都缺氧了。身体后面的岩石冰凉冰凉的。我看着头顶的天空,很惊讶。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下生态系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我们头顶上方是类似于天空的天空,有流动的各色云朵,虽然看不见太阳,却能感受到自然光芒。
不过此时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貌似黑夜要来临了。
这个独特的系统还有白天同黑夜交替出现的。
其他队员也都坐了下来。瘦弱的林老气喘吁吁的。老陈在抹着汗。刘爱国、电报兵也累得够呛,分别坐在队伍的东西两边,但手里仍然拿着枪。
Belle摘下了墨镜,立马露出明亮的眸子。颜值高的人即使是累也还是那么漂亮。
“今晚在这里宿营吧!”刘爱国看见大家都累了,又看看天色,于是决定就此宿营。
我们当然没意见。只是宿营也要找个好的地方,我四处观望,发现附近有一块凸起的长方形的呈南北走向的黑色大岩石,大岩石前面的地面也相对平整,那是个支帐篷的好场所。
“就在那里支帐篷吧!”我指着那边的黑色大岩石。
“好。”刘爱国同意了。
然后我们很快就靠着大岩石支起了四张帐篷。四张帐篷沿着大岩石一字排开。每个帐篷之间相隔半米。
刘爱国同林老、老陈同电报兵、杨老二同我各住一个帐篷,Belle独自一人住一个。出于安全考虑,本来我们想让Belle住在中间的帐篷的,但她坚持住在南边最外面的帐篷,估计她不想被一帮臭男人围住吧。
帐篷分配好后,大家就围坐在帐篷前进餐。
我们干粮还充足,水就不多了,队员们分了为数不多的水源,简单啃了点干粮,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然后我们就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
Belle住在南边的最外的帐篷,我同杨老的帐篷同她相邻,刘爱国同林老的帐篷在最北边,电报兵同老陈的帐篷在中间。
刘爱国安排四个人轮流守夜,上半夜是电报兵同老陈,下半夜是杨老二同我。
守夜是最辛苦的活,趁着这个时间段,我同杨老二赶紧在帐篷里休息。只需半分钟,我就睡着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杨老二估计也是一样。
等我们被老陈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时许。老陈叫醒我们后,立马就返回他的帐篷休息了。
电报兵把冲锋枪递给我们,我同杨老二都连连摆手。
“这……”电报兵奇怪地望着我们,“遇到危险,你们怎么办?”
我同杨老二相视一眼,都会意地笑了。
“放心,我们有特别方法。”我拍了拍电报兵的肩膀。
“哦。”电报兵疑惑地收起了冲锋枪,也走回了帐篷,喃喃道,“你们有什么特别方法?”
他当然不懂。我同杨老二都明白的最好方法就是,如果遇到危险,首先就跑,只要跑得快,才能活出真自在。
夜深人静,空气有点冷。我们直打哆嗦,可惜我们也生不了火,因为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找不到树木。
我同杨老二绕着帐篷同身后的大岩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特别情况。
我抬起头,天空黑漆漆的,看不到星星。这里当然看不到星星,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地下一千米的位置呀。
因为空气实在有点冷,我同杨老二又钻进了帐篷,我们把帐篷门拉起,都不知刚才老陈同电报兵是怎么守夜的。
其实我们都很累,但不敢睡。两个人就坐在帐篷门口,下半身伸进了睡袋里,眼睛紧紧盯着帐篷门口外面。
外面黑漆漆的,让人很容易心生畏惧。
“李漠安,我们这样不会睡着吧?”杨老二问我,他的样子很困。
“不会的,我们又没躺下。”我把身体靠在了门边的支架上,我把手电筒放在一边,让它一直亮着,反正我背包里还有几把防水手电筒。
“对,我们又没躺下,不会睡着的。”杨老二也把身体靠在了另一边的支架上,他打了一个呵欠。
我也打了一个呵欠。
“李漠安,你打呵欠了!”杨老二提醒我。
“放心,我只是打个呵欠,不会睡着的。”说这话时,我又打了一个呵欠。
然后,然后我们就真的睡着了。
“李漠安,李漠安……”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推我。
睁开眼睛,朦胧中有个人脸贴得我很近。然后看清楚了,是杨老二这货在使劲叫我。
此时我才发现我已经侧躺在了地面上,旁边的手电筒还亮着。我赶紧一骨碌坐起来,紧张地问:“什么事?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