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内,薛雅趴在沙发上,罗衡喜欢这种姿势,这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
然而薛雅被长发遮住的脸上,双目无神,表情麻木。
罗衡当然不会想要这样子,这会少了许多情趣。他将女子散落的头发掠到一边,身子俯下,近距离贴着女子的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她,陡然加快节奏。
薛雅的身体在撞击下前后摇晃着,脸上逐渐露出耻辱悲愤的表情。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再想到她的身份,罗衡更是脸色涨红,然而不待他更进一步的享受,门口却响起一阵敲击声。
他皱起眉头,脸色很不耐烦,然而门外传来刀疤脸的声音:“老大,出事啦。”
刀疤脸是他的心腹,罗衡知道,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他。
他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开,狞笑道:“下次再来好好让你享受一番。”
随后他叫来另一个人,把钥匙交给他,让他押送薛雅,自己则跟着刀疤脸走了。
薛雅捡起那件衣不蔽体的衬衫,在押送者色眯眯的打量中,回到了办公室。
她朝孙明远看过去,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地上那堆包装袋,那些香肠,那些饼干,还有那瓶矿泉水,早就被三个男子分刮干净,哪还有她一丁点的份。
再看孙明远,哪还有半点饿晕的迹象。
明明是靠着她的牺牲,他们三个才能吃到食物,但孙明远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撇过头去。她分明瞧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一丝厌恶。
她什么都没有说,失魂落魄地龟缩到属于自己的角落,只有这样,她仿佛才找回了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但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她的妄想,从被这些囚徒软禁在这里开始,她已经毫无尊严可言。
回想起以前的日子,薛雅不禁低声啜泣起来。
就在十几天前,她还是局里的警花,是众人眼里的掌上明珠。
她还年轻,正值花好岁月,前程似锦,还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
两人的恋情虽然没有公布,但是她对他已经情投意合,就差见各自父母,取得媒妁之言。
然而光鲜的外表下,却是残酷无情的现实。
末日摧毁了她的一切,也撕下了孙明远的伪装。
罗衡并没有逼她就范,比起强迫人,他更喜欢让对方乖乖地自觉踏上他的床。
为此,他所作的所有事情,无非是将食物摆放在他们面前,然后用眼神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只要她愿意服侍他,他就赐给他们食物。
这就是他眼里的含义。
一开始,孙明远和那两个同事还义愤填膺,不假思索地拒绝了罗衡的要求,还骂他不知廉耻,威胁道只要他们被救出去,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薛雅双手不由紧紧攥在一起,因为用力,指尖都发白了。一切都怪她太过单纯,当时竟然相信了这三人的惺惺作态。
待到胃部的酸痛开始作祟时,不用罗衡再来示意,孙明远自己就开始隐隐暗示,说什么忍辱负重,为了报仇需要活下去之类的话。
当时她还不明所以,直到孙明远直言要她从了罗衡,并且为了这事苦苦哀求,威逼利诱全都施展出来的时候,她才有所惊觉。
然而她的付出,换来的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严重摧残。
她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羊脂球》中的那个妓女一样,为了他人,不惜出卖了自己的肉体,换来的,却是同伴们嫌恶的眼神。
罗衡以食物为要挟,让孙明远三人逼迫薛雅臣服于自己,其歹毒用心可见一斑。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在听完刀疤脸的陈述后,坐在红木椅上,看着被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张业霖,眉头拧紧,正在沉思。
他考虑的很多,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家伙是个探子,若是让他探明这里的情况,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毕竟不是许昊,虽然知道丧尸大行其道,但却不认为能对社会造成什么影响,那些正义之师在整顿之后必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候他们可就危险了。
作为罪犯,他本能地对此感到畏惧,所以才需要尽可能地壮大自己的势力。
“把他弄醒。”罗衡道。
随即一个手下将脸盆中的水泼在张业霖脸上。
骤然遭到冷水浇灌,张业霖一个哆嗦,等他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脸上湿漉漉的,前方有一大堆人影正看着他,其中一个手中拿着脸盆,正是他用水将他浇醒的。
过了一会,他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声呼救,然而刀疤脸持着匕首就横在他脖子上,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大声喊出来,我就割断你的脖子。”
张业霖好险还没喊出声来,却突然发现这些人都穿着警服,他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神色大喜,问道:“你们,你们都是警察?”
刀疤脸扭头向坐在沙发上的罗衡看去,见对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