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轼和李萍登上成都开往上海的k285次列车,他俩是上午从上海出发,搭飞机到达成都,在市区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赶到火车站候车。车票是tim几天前在上海就预定好了的,张轼特地叮嘱tim挑选了这班最慢的列车。下午五点开车,第三天早上7点到达上海,这样tim夫妇就有两晚的时间在火车上共度。为了让这份经历更加真实,张轼特地关照tim上了车就假装不认识他们两。
张轼背了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李萍则背着一个双肩包,他俩看着就像一对出远门的兄妹。踏入软卧包厢的时候,tim和他太太正坐在软卧下铺的床上聊着天,张轼和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tim的太太年过十四,但是依旧面容姣好,见张轼和自己点头致意,她也面带微笑的回了句:“你们好!”
李萍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到了上铺的床上,然后自己爬了上去,这些细节都是张轼出发前和tim沟通好的,女人睡上铺,男人睡下铺,因为张轼自己觉得上铺比下铺更能给人安全感。
由于几乎是列慢车,夜晚熄灯后,列车仍然走走停停,张轼背对着对面的床铺躺着,眼睛闭着却被列车行走发出的声音吵得丝毫没有睡意,他把晚饭时在餐车交代过李萍的话又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生怕自己有什么没有交代到的,最后出纰漏,比如:要像自己这样背对着别人躺下,比如不能看手机,比如睡前一定要记得上厕所别起夜等等等等,他又在脑海里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无意间听见别人行房时的情景,不知道小丫头这次能否也像自己第一次那样充满了好奇但又异常的紧张。
张轼听见隔壁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知道tim起床了,紧接着对面上铺传来身体扭动的声音,列车前行的声音虽然不小,但是因为软卧包间本来就不是很大,所以即便是细小的声音,张轼仍旧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听见嘴里吞吐的声音、女人低沉故意克制的呻吟声,男人从喉咙里发出的细微却粗壮的喘息,以及男人与女人身体之间的碰撞声,只不过张轼对这些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如今他听到这些声音已经不会想以前那样去想女客人的容貌身体,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再有激烈的反应了。
第二天,张轼睡了一个懒觉,他起床的时候看见李萍已经坐在软卧包间外过道上的折叠椅上了,桌上放着她从餐车买回来的早点,张轼慢慢悠悠地刷牙洗脸,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过道上碰见tim的太太,她看见张轼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张轼很自然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回到李萍面前坐下,捧起她从餐车买回来的包子大啃起来。
李萍一个白天都显得话不是很多,她总是坐在包间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次张轼和她说话,她都想走神一样没有回答,张轼猜测小姑娘可能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有点迈不开,所以张轼也就没有多和她说什么,一整个白天张轼出了吃饭上厕所就躺在床上看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小说,他也没有主动和tim夫妇说话,只是有时起床,或者进出的时候眼神对上了点个头,打声招呼,仅此而已。
入夜熄灯,对面的夫妇俩又开始了夫妻之礼,张轼在心里佩服起tim的体力来,年近不惑,竟然连日征战,看来这个tim平时身体应该保养的不错。正胡思乱想之际,他却听见自己的上铺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轼心里一阵紧张,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要干嘛,他想提醒李萍,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张轼感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急出了汗水来,果然对面床上的喘息声音骤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