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雨露不管在业务上还是心理上都成长的很快,她时常还会通过自己对客户的观察,别出心裁的给客户一个小小的惊喜,比如她会在别人激战正酣的时候自己故意对着电话一本正经地讲电话聊公事,再比如有一次她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弄出些小动静,等等等等。好几次,客户事后都会在约定的费用上多支付点小费给她,当然这些都是事后雨露自己告诉张轼的,别人多给的费用她也会主动拿出来全部交给张轼,再由张轼进行统一的分配。因此,张轼对她很放心,有时他也会把雨露的电话直接给客户,让他们自己去联络沟通。
这天下午,张轼接到了一个自称叫rose的客户电话,但是当天下午他已经约谈了另外一个客户,所以他把雨露的电话给了对方,想让对方直接找雨露谈,但是对方却指名道姓要和张轼本人见个面,没办法,张轼只好将原来已经约好的客户推给雨露,而自己去见这个rose小姐。
rose小姐一身的职业套装,小西服加筒裙,脸上的妆容画的很精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美人的感觉。
双方确认了身份以后,rose小姐打量了张轼几眼,然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对他说:“给我说说你们的服务内容吧!“
张轼愣了一下,自从自己做这行以来还从来没有遇见过态度如此傲慢的客人,他只能对自己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既然自己是开门做生意,那就和金钱没有仇恨,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话语,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rose说:“我们的服务其实很简单,就是给我们所服务的客户对象被窥视的感觉,让他们在过夫妻生活时有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从而刺激他们的荷尔蒙分泌,以增进他们的夫妻生活,当然,最近我们在实际操作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办法并不对每一对夫妻都有用,我们也在开发新的服务项目,更好的为我们的客户服务。”
说完张轼看了看rose,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想了一会儿,依旧用刚才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问张轼:“那你怎么确定对方是夫妻,而不是一对为了寻求刺激的情侣或者情人呢?”
张轼看着rose,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张轼也没有想到过,对啊,怎样才能确认对方是夫妻呢?难道要看对方的结婚证吗?这样似乎并不是十分可行,因为很对客户并不希望张轼他们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一旦要求结婚证,那么等于把自己所有的真实信息都给暴露出来了,听了rose的话,张轼低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张先生,张先生!”见张轼一直不说话,rose叫了他几声以提醒自己的存在,看到张轼又抬起头看着自己,她继续对张轼说:“好了,这个问题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张先生,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到我家里来,这是我家里的地址。”说完,rose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小纸片。
张轼接过纸片,看了一眼放进包里,然后又从自己包里取出合同和笔交给rose,rose看都没看,直接翻到签字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rose的家住在市中心的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但是房子不大,二居室带个客厅。她穿着一件略显可爱的卫衣,松垮的衣服并没有遮挡住她的曲线,只是张轼发现,即便在自己家里,rose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同时张轼更细心地发现了rose和她老公并没有什么眼神上的交流。
rose让张轼今晚留在客厅里,自己则挽着她男人的胳膊走进了卧室。对于这样的服务,张轼已经麻木了,所以他也不会再像最初那样竖起耳朵来去听人家夫妻事的那点动静了。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张轼等了好久,整个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于是他竖起耳朵,依旧是一片安静,后来他甚至都坐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的房门边,耳朵贴上房门,但卧室里似乎还是一片安静。他脑海里又浮现出rose那副冰山美人的神情,于是在心里给rose贴上了性冷淡的标签。张轼在心里觉得她老公也挺不容易的,娶到这样一个只可远观的妻子,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张轼挺着急的,因为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觉得如果rose是性冷淡的话,自己在客厅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他得想点别的什么办法。正在他脑子里不停地转换主意的时候,rose和他老公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两千元钱,钱的最上面还有一张名片,她交给张轼,然后对他说:“张先生,你的服务我都了解清楚了,希望你明早9点准时到我公司来找我。”
张轼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他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徐晴,太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天使投资项目助理”。这家公司他记的,就是前些日子他服务过的有一个叫李秦的男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他想徐晴的出现一定是李秦安排的,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明天叫到他们公司里去呢?还有这个下午叫rose,晚上叫徐晴的女人,她名片上印的天使投资又是什么东西?他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这会儿张轼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