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雅被咽得连翻白眼,恨恨的道:“不用告诉我,告诉你的牙医吧!”
“牙医?”杜蕾歆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找牙医?”
“吃出了口臭呗!”刘诗雅道:“我那些去韩国留学回来的同学个个都这毛病。”
杜蕾歆愣了一下,随之眉开眼笑的道:“能和老师一起出差,就算口臭我都认了!”
刘诗雅伸手刮脸臊她,“小花痴,真不知羞!”
杜蕾歆优雅的转了一个身,“我不知羞,但我快乐,诗雅姐你咬我啊!”
刘诗雅被气得龇牙咧嘴,当真就扑过来咬她,两女嘻哈笑骂闹成一团……
回想起这一幕,杜蕾歆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坐在旁边的陈凌莫名其妙的问:“蕾歆,你笑什么?”
杜蕾歆意识到失态,忙吱唔着摇头。
随着飞行的时间越久,机舱上也越见安静,闲聊的人们很快就在困意中打起了磕睡。
有句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
飞机刚离国境,天气突变,原本还晴转多云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阵阵。
一阵剧烈的颠簸,将半睡半醒的人们纷纷惊醒起来,又一阵剧烈的颠簸与摇晃夹杂着机舱尾部响起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时,众人不但彻底清醒过来,而且还陷入了惊恐之中,近年来飞机失事的新闻可是时常在电视上看到的。
一不小心走个背运,搞不好就碰上了!
这么大的动静,使得原本靠在陈凌肩膀上熟睡了的杜蕾歆也醒过来了,有点惊恐的看着周围,“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陈凌茫然的摇头,“我也不清楚。”
杜蕾歆看着周围慌乱的人们,不由弱弱的道:“该不会是飞机要失事了吧?”
陈凌心里也有些不安,“我们没这么倒霉吧!”
杜蕾歆惊慌的挽住陈凌的手,好一阵才难过的道:“早知道会这样,那天我真该勇敢一点。”
陈凌:“呃?”
杜蕾歆哀声道:“我不想到死还是个处女啊。”
陈凌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机舱里正陷入一片恐慌之时,播音嗽叭里已经响起了空姐优美的声音。
乘客们请不要紧张,刚刚只是遇上了强对流天气,飞机有些颠簸,现在已经飞过强对流天气区域,不会再发生那么强烈的颠簸,希望大家保持平静,系紧安全带,坐在自己座位上不要走动,距离目的地的飞行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
陈凌虽然不了解什么叫着强对流天气,但也相信空姐没有蒙人,因为广播过后,飞机已经恢复了平稳。
只是,当众人稍稍放下悬起的一颗心时,却看到一个空姐慌里慌张的从机舱尾部走出来,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前,身上的制服还沾染了血迹。
大家正疑惑不解呢,广播又一次响了起来,原来刚刚在穿破强对流天气的时候,一个空姐正在杂物房里整理东西,颠簸中杂物落下,不幸砸中了她,受伤很严重,询问乘客中有没有医生,希望能前往急救。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这个飞机上,什么都不多,就是医生多。
所以广播才开始第一遍,已经有不少人站了起来。
其中急诊科的主任钟坤伟,还有他的爱将梁三柏是首当其冲的,众人看见这两人站起,心头大定,对于外伤急救,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专业了。另外还有几名外科的医生也跟着去了。
既然这么多医生去了,陈凌就没想去凑这个热闹,想要继续坐在座位上,可是热心又冲动的杜蕾歆却不让他安生,硬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后舱走去。
到了后舱,不太大的杂物间地板上,躺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妙龄空姐,不过现在她再不能对乘客嘘寒问暖提供热情的服务了,因为她已经昏迷不醒,身上蓝白相间的制服也被血染红了,周围还散落着许多瓶瓶罐罐,而上方的一个柜子的柜门还在大开着,显然就是刚才强对流天气的时候,柜门弹开了,东西落下砸中她的。
陈凌仔细看看空姐,发现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失血性休克,除了失血外还同时存在着严重的缺氧。
处理类似的外伤,自然是急诊科的医生最在行,所以同行们纷纷把位置让给了钟坤伟与梁三柏。
这两位也当仁不让的来到空姐的身边,钟坤伟不愧是经验老道的急救大夫,一看空姐的伤势,立即就有了主张,连下两道医嘱,“上止血剂。纠正缺氧。”
听到了医嘱,梁三柏赶紧的打开急救箱,可是仔细翻找一遍,却不见止血剂的踪影,再找氧气包,发现是瘪的,里面根本没有氧气。
巧妇难为无米之催,尽管这两位都是外伤抢救的老手,但面对没药没器械的情况,也不免抓瞎了。
最后,钟坤伟只能无奈的给空姐大量输液,以图补充血容量,强撑过这一个半小时。
平衡液体虽然输送进去了,可是缺氧的症状却无法改善,尤其严重的还是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