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手术室。
两台手术同时进行。
苦命鸳鸯嘛,生不能同时,死不能同穴,能一起上手术台,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份了。
要知道不是随随便便哪对打野战的情侣都能被当成野猪一样来射杀的。
严新月,杨伟,中栋染等三人消毒洗手后,进入手术室。
这个时候,术前准备已经就绪,麻醉师都已经给这对男女做好麻醉了。
三人依次穿上手术衣来到台前的时候,叶栋梁这才奇怪的问:“咦,古枫医生哪里去了?”
严新月左右一看,是啊,这家伙哪去了,刚才上来手术科的时候明明还看跟在后面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杨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怎么可能!”严新月无爱的看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认为古枫是这样的人吗?
“我也认为不可能!”叶栋梁也跟着道。
“那他现在去哪了呢?”杨伟问道。
麻醉师已经把麻醉做好了,可是古枫却还是没有到。
严新月有些发急,开口道:“不管他了,你们现开始吧。”
“可是你那台手术呢?”杨伟不由关心的道。
“我慢慢的边做边等吧!”严新月咬着牙道,这家伙肯定是有段日子没打,皮痒了!
杨伟与叶栋梁不由叹口气,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上午十点零九分零二十一秒,手术正式开始。
这,是一个肓视手术,也就是说是在看不见摸得着的情况下通过器械靠着感觉来完成的手术。
这对男女是被土制的霰弹枪打的,这种枪在乡下极为常见,专门用来猎杀野猪的,既然是专门为那些皮厚肉粗的野猪而设,可想而知它的威力之巨,再加上又是近距离射击,创口就更深。
古枫没有来,严新月不敢对那些血管丰富,神经丛密集的弹孔下手,只能挑旁边一些比较不太要紧的地方来取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满头大汗,好容易才夹出了其中一颗。
“嘭冷!”一声脆响,当严新月把这颗弹头扔进弯盘的时候,嘴里呼了口气,心里却更是发紧,因为光是取一颗弹头就已费了将近三十多分钟,那么这二十多个弹孔……天啊,自己一个人来做的话,那不是要折腾十几个小时?
该死的古枫,你跑哪里去了?严新月在心里叫骂道,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手术台上要是没有了他,自己是多么的无力与孤独。
“叮咚!”正在严新月叫苦连天的时候,手术室的电子门徐徐的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古大官人终于来了!
严新月不由大大的呼了口气,哎呀我的滴妈呀,你可总算是来了。
古枫穿上手术衣走上前来,严新月赶紧把位置让给了他,低声喝问道:“你去哪了?”
“我去找那个射伤他们的大中了!”古枫道。
“你找他干嘛啊?”严新月不解,随即又有些愠怒的喝道:“我不是让你别管那些破事了吗?你只是个医生,又不是警察,你的职责是治病救人。”
古枫抬头看了严新月一眼,心说老师,我不但是个医生,也是个警察,我的职责不但是治病救人,更要除暴安良。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而且他去找那个大中,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所以他解释道:“我没管别的事,我只是问他那把土制霰弹枪的子弹属性!”
“问这个干嘛?”严新月疑惑不解。
“老师,你以前不是教我,要了解病人受伤的经过与情形,才能更准确的了解病情,才能最快速最有效的找到解决病人疾患最好的办法吗?”
严新月呆了呆,疑问:“我说吗?”
古枫啼笑皆非,“你当然说过,而且我也了解到,大叶那把枪的子弹其实就是火药加上生铁制成的滚珠,也就是说现在在这对男女体内的那些弹头,全是生铁制成的滚珠。”
严新月愣愣的问:“可是这又怎样呢?”
古枫无爱的看她一眼,女人啊,纵然你学富五车又有何用,也不照样是胸大无脑,脑大生草。斜斜的瞄了严新月的胸口一眼,果然……罪过罪过,怎么可以如此亵渎自己的老师呢!
“喂,发什么愣呢?我正问你话呢!”
“哦哦,知道了是生铁滚珠,那不就好办了!”
古枫说着,扬起了手中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这是什么?”严新月摸不着头脑,仔细的看看那东西,这才恍然,“这是磁铁?”
“对!用磁铁来帮助我们手术,不但能事半功倍,更能确定没有遗漏。”
严新月恍然的点点头,但又不解的问:“道理好像是没有错,可是你手中的磁铁这么大块,又圆又扁,怎么塞进创口里去把铁珠吸出来呢?”
古枫真的不想对自己的老师翻白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