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彻彻底底地一场虐杀!
田远如鬼魅一般在马蹄下、剑群中穿梭着,如虎入羊群一般大开杀戒,左一掌、右一指,冲的人仰马翻,兵士哇啦啦乱叫着,朝田远投掷长矛、剑、戟,却被他精妙地躲过,反而伤了自己人!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田远杀的兴高采烈,忙里偷闲抓住头颅一阵猛吸!
温热浓烈地血液咕咕咕入肚,血顺着田远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嗷——”一股酣畅淋漓地兴奋冲击他的头脑,他忍不住仰天一阵嘶嚎,如窥到食物的狼嗥,又如攀爬到山顶的虎啸。▲∴,..
杀、杀、杀!他的身上早已被飞溅的血液染的通红,手指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杀、杀、杀!杀的天昏地暗、杀的日月无光!从来没有过的快.感突突突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杀、杀、杀!凌云掌、青虹剑、点金指、绵冰手以及刚练就的乾坤拳、踢破天等招式如切瓜斩菜在人群中爆开了花。
栾月站在圈外,看的心惊,这还是田远吗?还是曾经熟悉的田远吗?以前的田远调皮捣蛋,却天性善良,而眼前的人那么陌生,那么可怕,视人命如草芥、视杀戮为游戏!
可是,不是他又是谁呢?栾月一阵迷茫,嗯,一定是蛊毒发作!一定是尸虫攻心!所以才变成这样子吧!
栾月有点发呆,两个田远,一个好一个坏,让自己选择会挑哪个呢?栾月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以前的快乐,又想到昨晚的疯狂!嗯,一定是坏的这一个,坏的真实,坏的不掩饰。其实他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在迷失心性的时候还对我那么好!唉,可是、可是他终究是栾府的仇人!
栾月一声叹息,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道他与自己深仇大恨,却身不由己地去喜欢他。
虐杀已经接近了尾声,地上马尸、人尸堆积成山,一个摞一个,血流成河,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残肢断臂、兵刃、帅旗扔的到处都是,侥幸逃脱的战马漫无目的地在旁边啃着杂草!
田远踩着遍地群尸飞快地奔跑着!边跑边笑。鞋子早已浸满了血浆。
嗒、嗒、嗒、嗒!远处又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田远一扭头,喝道:“又来送死的了!”
右手一挥,一柄长矛从地上弹起,唰地一下朝那几匹马扎去!
“当心!”当先一人身子一缩,躲过长矛,喝道:“那里的小贼!”
“哈哈!送死的!赶紧过来!”田远狂妄地笑道。
几匹马奔到近前,看到遍地狼藉地战场,一下惊呆了!
“谁?谁干的?卫国人还是晋国?”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血人般地田远,以为他是幸存下来的兵士,喝道:“你发颠狂呀?胆敢对本将军动手!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是!”随身几人一声喝,翻身下马朝田远扑来!
田远听这人说话有点熟悉,刚抹了抹脸上的血,想看个清楚,却见他们已经杀到!
“奶奶个熊!这么着急送死呀!”田远翻身飞扑过去!
“噗、噗、噗!”刚一照面,便杀了前边的几个!接着施展意念力,一挥衣袖,数百柄长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朝前一挥,“杀——”
带血的长矛如射出的箭阵一般,朝着刚来的数人射去!
“哎呀!”那头领躲避不及,连人带马被扎成了刺猬!
田远哈哈一笑,慢慢走过去,不屑地看着天,傲然说道:“老子姓田名远,到阎王爷那吱一声!”
“田、田远?贤、贤侄!”那头领尚未死绝,艰难地说道。
贤侄?田远一愣,急忙低头细看,哎呀,不好!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北燕国将军乌由大!
田远看清来人面貌,后悔莫及,急忙蹲下身子,抓住他的手,痛哭道:“乌叔叔,我、我、我没有看清楚!你坚持一下,我给你疗伤!”
乌由大摇摇头,说道:“没、没用了!”
栾月听到田远嚎啕大哭,急忙奔了过来,见他趴在一个尚有一口气的人面前,问道:“田远怎么了?”
田远痛苦地说道:“我、我失手杀了乌叔叔!”
“栾、栾月公子!”乌由大曾在栾府为奴,识得栾月。
栾月也已经看清乌由大的样子,大吃一惊,喃喃说道:“你、你怎么在这?”
乌由大眼珠转了转,看了看他俩,奋力握着田远的手,问道:“贤、贤侄,她、她是、是侄媳妇吗?”
“侄媳妇?”田远一愣,不由地朝栾月望去。
栾月羞地满脸通红,心下忐忑,不知田远该如何回答。
田远说道:“是的!乌叔叔,她正是我、我妻子!”
栾月一听,心中一甜,暗想他、他终究把我当自己人了!
田远扭头说道:“栾月,乌叔叔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可、可是却被我所害!”
乌由大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