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无人居,栾府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和残垣断壁的存在给这座昔日豪华宅府增添了些许恐怖、衰败之气。
田远一路走来,见鼠兔乱窜、野鸟横飞,心下黯然,暗下决心,一定要说服栾月离开这里,摒弃《阴阳符经》,重新过健康的生活。
树林里弥漫着一股腐烂衰败气息。田远每到这里,便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他来到大树之下,听树叶哗哗地风响,抬头朝树屋望去,见房门紧闭。眉头微颦,暗想莫非她不在这里?
“栾月!栾月!你在不在?”田远大声喊道:“我已取得封神印!”
她连喊了两遍,见无人应答,心下狐疑,戳锅漏说她闷在树屋,并未远去,到底怎么回事?
田远纵身一跃,跳的树屋前边,敲了敲屋门,轻声喊道:“栾月、栾月,你在里边吗?”
依然没有声音,田远按捺不住,用力拉开树屋。却见栾月仰躺在树屋一角,双目紧闭,脸如白霜一般,一动不动!
“栾月!你怎么了?”
田远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抱起她,只觉她身子柔软无力,并无僵硬之感,这才略微放心,看来,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伸出掌心按住她的百会穴,缓缓输送真力进入其体。
谁知,真力刚一进入栾月身体,田远感到手掌一震,只觉其体内一股阴力猛地朝自己真力扑来,两力交合,消失地无影无踪。
“咦,这可真奇怪,她身体内的阴力是哪里来的?”田远松开她的头顶,暗自琢磨,莫非是练习《阴阳符经》所致?嗯,有可能,她每日跟鬼魂混在一起,岂能不受影响?这可怎么办?自己的真力至刚至阳,而她身体之力至阴至柔,两相交织,反而两败俱伤。
田远一时束手无策,忽然想到自己昔日在这里被季常子打伤,差点一命呜呼,幸亏遇到戳锅漏和他爷爷,这才转危为安,那老头医术颇为不错,也许问问他,必有良方。
他右手抄入栾月腿弯,正想抱她下去,忽听栾月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栾月、栾月,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田远急忙将她身体放平。
栾月的目光无神地看着田远,脸上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弱弱地问道:“田远,你、你怎么来了?”
田远说道:“听戳锅漏说你几天没去西山,一直闷在这里,因此,我才找到这,上来一看,你昏厥不醒。唉,栾月,你不要再捉什么鬼了,与那些东西为伴,早晚会出大事的!”
栾月鼻子哼了一声,指着田远身后说道:“把、把那边上的竹筒给我!”
“竹筒?”田远回转身,这才发现树屋木门旁边挂着一排竹筒,便取下一只,只觉轻飘飘地,筒内似乎没有放什么东西。他将竹筒递给栾月,问道:“要竹筒干嘛?”
栾月不答,拔掉塞子,将竹筒塞入口中,然后闭上双眼,一呼一吸,慢慢盘膝坐起。
一个鼓鼓之物从竹筒内进入栾月的嘴中,又从她嘴里缓缓流入肚子。肚子一下变大了很多,一动一动像是塞入一只不安分的小狗一般,一刻不停地抖动着。
“你、你在吃鬼魂?”田远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她竟然像以前的灵芝,以鬼魂为食。忍不住大喝一声,“栾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栾月一声不吭,暗自行功吐纳,渐渐地,那肚中之物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殆尽。她这才舒了口气,睁开眼,冷笑道:“我就吃了,你要杀我吗?那你下手便是!”
“你”田远气的扬起手,真想给她一巴掌,可一见她消瘦的面颊,再也狠不下心来,手腕一转,啪地砸在树屋屋壁上,“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吃了鬼魂的栾月恢复了生气,她打量着田远,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在成周宋府那段相濡以沫的日子。想到往事,栾月心中一酸,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
“田远,你、你为何要害我栾家?又干嘛对我好!”
田远听她提及往事,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当时只是心血来潮,唉!你哥哥栾旬要赶尽杀绝,三番四次地对我下毒手。我无奈之下,才想到这斩草除根的法子。”
“斩草除根?哼,你可真歹毒!”栾月抹了抹眼泪,冲田远喊道:“要斩草除根,就把我杀了吧!你知道我过的多苦吗?明明知道你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可心中,却、却想你的紧!田远,我恨你,恨死你!”
喊罢,趴在旁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远知道她大病初愈,心情波动之下,肯定会感到无助和恐慌。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中,柔声说道:“栾月,不要这样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封神印,放到栾月手上。
栾月泪眼婆娑地扭头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田远说道:“这就是你要我取的封神印呀!你看,它是两部分组成,一是下边的莲花台;二是上边的美人雕。你不知道的,我取它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