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田远大喊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翠花挣扎着跳到地上,汪汪地直叫唤。
难道她还没回来?不可能!那她的衣物怎么会不见呢?
抱着一份侥幸,他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慢慢地推开门,暗自祈祷,魔音你在这吗?你一定要在这里!
房内空无一人,依然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小二——!”田远愤怒地大叫,“房间里的人呢?哪里去了?”
听到田远的叫喊声,肥胖的掌柜摇晃着身体慢腾腾地走上来,摇手示意,说道:“客官休怒!那房里的女客官已经退房离开了!她让我转交一份东西给你!”
“退房?”田远一愣,问道:“什么东西?”
胖掌柜领着田远来到柜台,从柜下拿出两个布条,放到柜上。
田远一眼认出其中一条灰色的是自己写的《龙甲神章》,而另一条白色的却未曾见过。他急忙拿起白色布条,上边歪歪扭扭地写道:“公子意决,妾留之无用,不如早归!君情深意重、淳朴善良,常为奸人胁迫,此不可不察也!日后行走天下,远涉江湖,须心肠刚硬、遇事三思,勿以伪善而掏心挖肺,勿以面恶而拒之千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生之真谛也!念及昔日恩情,妾痛哭流涕,不能自已,若有缘,日后自有见面之机,望勿追!魔音留。”
白布颇为潮湿,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田远一片茫然,感觉不到心痛,像行尸走肉一般,拿着白布靠在柜台上愣了许久,然后转身慢慢走到雪魔音的房间,瘫坐在地上。
“汪汪!汪汪!”翠花焦急地撕扯着田远的衣服。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当着她的面,说要留在玉儿身边!”田远喃喃地说着,抱着翠花的脖子失声痛哭,“翠花!翠花!我知道你要我去追她,可追上又有何用?强留下她继续伤心?”
翠花呜呜地鸣叫了一番,伸出舌头舔着他脸上的泪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生之真谛也!”田远念着雪魔音布条,突然想起元好问的一句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翠花,我知道你也舍不得魔音,我也舍不得!可是,你不知道我还有个玉儿公主!翠花,你懂我的心吗?我不能抛下玉儿公主不管,不能!绝对不能!”
胖掌柜慢慢地来到楼上,出现在门口,安慰道:“客官不要太伤心,身体要紧!”
“哈哈、哈哈!不伤心?如何不伤心?”田远扭过头,泪眼惺忪地看着胖掌柜,喝道:“掌柜的,去!给我拿酒来!有多少拿多少!一醉解千愁,我要喝死在这里!”
胖掌柜吓了一跳,心说你喝死在这,那我岂不是要吃官司?眼睛一转,笑着劝道:“客官与其在这哭泣,不如赶紧去追!那女客官走了不久,也就刚刚出了城门!你骑着快马,很快就能追上!”
“追上?哈哈,追上之后呢?让她看着我同玉儿一起?岂不更让她伤心?呵呵,你懂不懂?快去,给我拿酒!少不了你的钱!”田远喝道。
胖掌柜无可奈何,只好吩咐小二取了一坛酒上来,放到田远身边。
田远开了封,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气。他站起身,抹了抹嘴,赞道:“哎呀,真是好酒!”
“那当然,我这是自己酿的,不是用的河水,而是用山上的泉水。入口醇香、劲大,整个临淄城,没有不知道的!”胖掌柜说道。
田远哈哈笑着,踉踉跄跄地在房中摇晃着,伸手拔出田栾神兵,一边挥舞一边喊道:“好酒!好酒啊!”
胖掌柜见他似疯似颠,怕误伤了自己,急忙缩回头,下楼而去!
田远咕嘟咕嘟地又喝了几口,只觉脑中嗡嗡直响,思绪混乱无比,一边挥剑一边喊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参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翠花看着田远无厘头样地喊叫着,围着他团团转。
“会当一饮三百杯,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唱罢,坛中之酒也喝完,嘡啷一声,田栾神兵掉在地上,田远跟着颓然到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田远感到头疼欲裂,整个脑袋昏沉沉仿佛灌了铅一般。他睁开眼,一道明亮的光线射了过来,刺的眼睛睁不开,只好眯缝着看着旁边。
“谁?谁在那里?”他敏锐地感觉到一个人坐在床上,出声喝问。
“师父啊!你可醒了!”混世虫那特有的哭丧音响起。
在做梦吗?田远使劲摇摇头,又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是我呀,师父!我是混世虫!”那人说着,想要靠近。
“呜——汪汪!”翠花倏地跃起,呲牙咧嘴朝他直叫唤。
田远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挣扎着坐起来,凝目望去,烛光之下,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