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人来了!”田远手搭凉棚,远远地看到那些人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们、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吗?”雪魔音的紧张地问。
田远慢慢拉住黑马,靠在路边,说道:“谁知道呢?看样子似乎是冲我们来的!你抱好翠花,什么都不用怕!”
那彪人马都是骑兵,转眼之间就来到近前。
田远看到方才的白脸小将也在对面,心中知道这是来寻自己报仇的。
“大哥!就是这小子伤了二哥!”白面小将一指田远,对旁边一个青面长须身披牛皮盔甲之人大声说道。
“他?”那人上下打量着田远。
“不错,就是他!别看他年龄小,但这小子身形怪异,力大无比!大哥要小心了!”白面小将说道。
那青面人,一纵马,来到田远的车前,面上满是疑惑之容,突然出声说道:“田远贤侄,你怎么在这里?”
田远一愣,心说你这家伙是谁?怎么认得我?
那人翻身下马,热情地说道:“贤侄,不记得栾府囚牢中吗?我是乌由大二哥的手下,复姓令狐,名飞,现在乌二哥已是燕国将军。我也领一拨人马驻守前边的玉庸关。上次蒙贤侄搭救,我等方脱离险境,乌二哥多次提到你,说不该把你丢在栾府,对不起大哥在天之灵。没想到咱爷们竟然在此相遇。哈哈,真是缘分啊!”
田远听他一说,渐渐有了点印象,只是上次乌由大手下众多,一时半会也记不全。既然是熟人,一切就好说了。他翻身跳下车,给那人施礼道:“原来是令狐叔叔,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跟大家好好叙叙,方才失礼之处,叔叔莫怪!”
“哈哈,你是大哥之子,又对我有救命之恩,莫说失礼,就是打我骂我,又有何妨?”令狐达发自肺腑的高兴,一把抱住田远,又道:“贤侄,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走,去玉庸关,咱爷俩好好叙叙!”
田远心说我这贤侄是冒牌货,可不能好好叙叙,叙久了就露馅了。但是欲待不去,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的托词,他踌躇了一下,说道:“令狐叔叔,方才我与你们交战,得罪了众位,若是去玉庸关,只怕、只怕……”
令狐飞转身喝道:“众将听令,此人是姬无忌姬大哥之子,谁敢对之不敬,斩立决!”
众人一片愕然,白面小将说道:“大哥,他、他怎么会是姬无忌将军的儿子呢?莫上当受骗!”
令狐飞怒道:“放肆!令狐腾,速速回关,准备酒菜,并点狼烟,通知乌由大将军!”
田远心说原来你们都是令狐一家啊,那个令狐达可不是个好东西。
令狐腾无可奈何,只得调转马头,急驰而去。
令狐飞翻身上马,笑道:“贤侄,过一会儿乌将军也会过来,我们好好唠唠!”
田远看看天色,已近中午,肚中数日未食,也觉饥饿难忍,便道:“好,请令狐叔叔先行一步,我们随后跟着。”
令狐飞点点头,说道:“那我在关前等你!近卫兵,尔等护送田远!”
几个亲兵齐声答应。
田远看着令狐飞离去,心中忐忑,我斩了令狐达的手臂,他岂能善罢甘休?可是,若不善罢甘休,那刚才对我笑容又不像装的。去他妈的!先去吃一顿再说!
他上了马车,驱马向玉庸关而去。
走了三四里路之后,转过一片陡峭的崖坡,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青石大关耸立在眼前,左边连着峭壁,右边挨着山谷,正是易守难攻之地。
进入关内,见关上雄兵数百,个个盔明甲亮,雄赳赳气昂昂,田远心中不由地赞叹,这一玉庸关对敌人来说就是绝地,百人完全可以抵挡住上千人的攻打。
到了军帐内,分宾主落座,令狐飞笑着问道:“贤侄,你们要去何处?”
田远说道:“我们从瓦剌来,要去齐国!”
“噢!”令狐飞眉毛一皱,心说这匈奴的瓦剌部落与中原素无来往,他怎么会到了那里呢?莫非他真的是瓦剌的探子不成?他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齐国与瓦剌相隔数千里,中间还有我们燕国和中山,你千里迢迢地回齐国,是办事情呢?还是去那定居?”
田远笑道:“不怕令狐叔叔笑话,自从栾府分别之后,我颠沛流离几经生死,辗转各地,最后被抓到瓦剌,唉,这次回齐国,主要是为了玉儿公主!”
令狐飞说道:“玉儿公主?莫非贤侄想做齐侯的乘龙快婿?哈哈,齐国临淄,美女如云,首屈一指者,非玉儿公主莫属。贤侄若能娶其回家,姬大哥九泉之下,也会为你高兴。”
两人说着话,军中伙夫已经做好美味佳肴端了上来。
田远抓起一块鹿肉,正要往嘴里送,忽听外边一阵嚷嚷:“让开,大爷非剁了那小王八羔子不可!滚!”
令狐飞听的喊声,皱了皱眉头,高声喝道:“什么人门外喧哗?”
“大哥,是我,令狐达!”
声音一落,已经包扎好右臂的令狐达左手提着剑冲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