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沙单于正在饮酒作乐,忽听门外大乱,听卫兵报告说北方火起,急忙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
“怎么回事?赶紧派人灭火!”
冒沙单于跨上马,一面整理衣服一面率人朝着火点奔去。
因为瓦剌人的帐篷都相隔一段距离,再加上今晚无风,大火很快被控制住。
来到近前,见普通牧民抱着衣物坐在外围,黑邪正率人救火,不由地点点头!
众人见他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上前施礼。
冒沙单于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年轻人,去救火,老人在旁边带着小孩。”
接着,他大声喊道:“黑邪!黑邪!”
黑邪急忙跑过来,喊道:“父王,惊动你老人家了!真是该死!”
冒沙单于见黑邪脸上被烟熏的脏兮兮地,赞道:“黑邪,辛苦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黑邪说道:“启禀父王,我带兵巡逻之时,忽然见这边火起,立刻赶到这里。”
冒沙单于说道:“今晚月明星稀,无风无浪,连烧这么多帐篷,必是有人蓄意点火!你速速去查,莫让敌人趁机捣乱!”
黑邪一抱拳,说道:“父王,方才我在着火处抓到一人,他鬼鬼祟祟地正要逃走,想必此人脱不了干系。”
“哦,那赶紧把那人拉过来!”冒沙单于道。
黑邪回身喊道:“把那放火的小子拉过来!”
田远被两个匈奴兵连拉带扯地拉到冒沙单于跟前,大声喊道:“这火不是我放的!不要冤枉好人!”
“是你!”冒沙单于定睛一看,不由地一愣,怒道:“你是怎么逃跑的?又为何来烧我瓦剌?到底受什么人指示?”
田远只看到他气势汹汹,却一个字也没听懂,忍不住骂道:“你奶奶个熊!说的什么鸟语呀!会不会说人话?”
冒沙单于又气又怒,回身吩咐手下道:“去把古木赫,不,把叶娜雅找来!”
他本想找古木赫,顿时想起古木赫对此人颇有好感,是以转而找叶娜雅!
过了一会儿,手下带着叶娜雅赶了过来。
叶娜雅看看冒沙单于,又见田远被围在中间,大为惊奇。
“叶娜雅,你问问这小子为何烧我们帐篷!”冒沙单于命道。
叶娜雅跳下马,走到田远身边,问道:“这火是你放的?”
田远无奈地说道:“我放火,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娜雅道:“那他们怎么说是你放的火?还有,你不是被法师抓到天地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解释道:“法师跟老白毛打的不可开交,我趁机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找雪魔音一起逃的,谁承想,遇到几个黑衣人四下放火!我一看,这火烧起来了,就赶紧去找雪魔音,于是被黑邪给抓住了!”
“老白毛是谁?”叶娜雅问道。
“就是一个成精的老黄鼠狼!”田远说道。
叶娜雅点点头,转身对冒沙单于说道:“他说火不是他放的。”
冒沙单于一愣,问道:“完了?”
叶娜雅说道:“完了!”
冒沙单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说了那么多,怎么到你这就一句?”
黑邪在旁边说道:“父王,着火之时,我亲眼看到他在旁边,不是他是谁?不要相信叶娜雅!”
“黑邪!”叶娜雅朝黑邪大声怒吼,“你为何不相信我?”
黑邪冷笑道:“叶娜雅,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这小子,你只是听他说,而我呢,却是亲眼所见。”
他扭头又对冒沙单于道:“父王,自从这小子来到瓦剌,就没有安宁过,二弟突然患病、四弟被关押,此时大火烧了帐篷,祸及众多百姓,若不早除,只怕还有更大的祸端出现。”
冒沙单于一思索,果然如此,对黑邪说道:“此人是国师所要,不知何故又被他逃跑。你带人将他送往天地坛!”
黑邪喜道:“是!”
叶娜雅忙对田远说道:“他们要把你送回法师的天地坛!”
“啊!”田远急忙喊道:“不能回去啊,会死人的!”
他话音刚落,黑邪便拉着他绳子纵马狂奔!
田远一下被拉到在地,头下脚上,破口大骂:“黑邪,我、操你祖宗!哎呀,磕死我了!”
地上高低不平,把他颠地七晕八素,背上衣衫磨的脏乱不堪,身上满是伤痕。
所幸天地坛和营地相离不是很远,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天地坛下!
黑邪停住马,田远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匈奴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台上巫毒教的众弟子也一动不动。
田远十分吃惊,心说这老白毛也太牛了吧,一下杀了这么多人!就凭这,它像成仙,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时,一个人影从人堆中挣扎着站起,晃晃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