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司牧新亡,停尸一日,明天下午带到城南埋葬。”
见司牧躺在干草之上,叹了口气,又道:“司牧为我田家牧马一生,着实不易,去买口棺材吧。”
手下奴仆躬身应诺。
田远心道,我-操!你田武狗日的排场倒是不小。这公子爷当的,嘿嘿,可真惬意。
正胡思乱想,只听田武说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操办一下。田奴,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外。
逐渐走远,田武这才说道:“你小子能不能省点心?不是让你早点回去准备吗?怎么跑这来趟浑水?”
田远小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玉蝉逼我来的!”
“哼!她逼你来的不假,可她没有逼你跟她成亲吧!你险些闯出祸来,不想想自己有几条命好活。”田武愤然道。
田远诧异地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公主跑到府门前大喊大叫,指名道姓要见我。幸亏我正想出去,刚好碰上。将她带到我处一问,她逼我开阻止你跟玉蝉成亲,否则,就一口咬定是我田家将她拐到这的。”
田远闻听,哈哈大笑,心说这小妞倒也聪明,知道自己管不了我,找田武来阻止玉蝉和司牧。
“笑什么笑?你若还是田奴,我非砍了你不可!”田武怒道。
“砍我?得了吧,如果几个月前还行,现在嘛,嘿嘿,你又打不过我!自己想想过完瘾就算了。”田远笑道。
“滚你的蛋!你那匹夫之勇,不足为虑!我若调千军万马,你能杀的完?”田武反驳道。
“嘿嘿!”田远说道:“你可别忘了,虎符现在在我手里,调动千军万马的人是我!”
“你、你——”田武气的说不出话来,顿了顿,又说道:“那行,我将玉儿公主藏起来,看你急不急!”
“好啊,那你还要不要替田穰苴出气?到时候——,嘿嘿!”
田武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算是看透了,你小子就是个无赖!”
两人斗着嘴,来到一处房前。
田武努了努嘴,小声说道:“进去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田远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推开门刚迈腿进去,只听“唰”地一声,眼前寒光一闪,一支长剑迎面劈来。
田远心说不好,百忙中一矮身,就地往旁边一滚,虽然狼狈,可也就此躲开长剑。站起身后,发现握剑之人竟然是玉儿公主。急忙喊道:“你疯了?”
玉儿公主眼圈红润,一言不发,扬起长剑继续向田远招呼。
田远无奈,身形微晃,连躲数剑之后,手臂一伸,轻巧地夺过长剑,一把掷在地上。
玉儿公主怒道:“你杀了我吧!”
田远知她伤痛难忍,事到如今,若在不告诉她实情,恐难劝服她。想到这,便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听我解释如何?”
“不听,不听!”玉儿公主捂住耳朵,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你既然决意娶那臭女人,还找我干嘛?”
田远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当你是最亲之人,才告诉你,说完之后,要杀要刮,全随你便。”
玉儿公主头往旁边一扭,看也不看田远一眼,手依然堵住耳朵。
田远叹息道:“实不相瞒,我不是田府的田奴,也不是齐国人。我叫田远,是几千年之后的人。我被人催眠的时候,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误打误撞,钻进了田奴的身体。所以,司牧夫妻、玉蝉都以为我是田奴。只有田武和师父知道我是田远。”
他顿了顿,见玉儿公主手掌微微离开耳畔,知道她有在听,便继续将自己如何得罪了栾家兄妹,被追至桃园小筑。又如何拜在玄成子门下,修习《龙甲神章》和玄元真丹。又如何被玄空子拎入王宫,自己如何设计脱身。最后如何男扮女装却遇到女扮男装的玉儿公主等等过程一一说了一遍。
末了,他又说道:“今日我虽与玉蝉磕头,实则代表田奴,而不是我,你明白吗?”
田远待了一会儿,见玉儿公主没有反应,忐忑不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灵机一动,捡起地上的长剑递到玉儿公主面前,说道:“玉儿,我话已说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玉儿公主白了田远一眼,倏地抄起长剑,又向田远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