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声音!”玉儿公主一听,吓得紧紧抓攥着田远的手臂。
电闪雷鸣,风呼啦啦地吹的树叶呜呜作响,别说玉儿公主一个女孩子。即使田远,黑咕隆冬的夜里听到这怪异地声音,也不由地心里发毛。
“谁?”田远拉着玉儿公主往后退了两步,飞快地抄起手中的菜刀,“是人是鬼?”
“啪”一个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挺起身子,“是我,田武,你怎么带了个人来?她是谁?”
“哎呀我的天,你差点吓死我了!”田远拍了拍胸膛,“她呀,是玉儿公主!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玉儿公主?不是被拐走了么?难道是你干的?”田武大惊,向前走了两步,想看个清楚,可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轮廓。
田远得意地道:“肯定是我干的呀,嗯,这事以后再说,先干正事要紧。”
田武解下身上的蓑衣,双手奉上,“风大雨大,请公主披上,莫着了凉!”
田远接了过来,给玉儿公主系上,心说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雨衣呢,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好了,走吧,你带吃的了吗?”
“带了两只鸡,不知道够不够!”说着,田武有摸出两只黑乎乎的东西。
田远立刻闻到一股肉香,肚子咕噜噜地一阵响,奶奶的!老子先弄个鸡腿吃,接过烧鸡,伸手便揪下一根鸡腿转身递给玉儿公主,然后自己又弄了一根!放进嘴里一咬,哎呀,又香又软,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呀,你倒先吃上了,不是说给古团子准备的么?”田武问道。
田远一边咀嚼一边闷哼道:“嗯,他吃不了,我都饿死了,这一个多月,还没见过肉呢!”
吃了一个鸡腿又分了两个翅膀,这才觉得差不多了。
田远领着他们转到栾家的狗洞之处,“就这,我上次就是在这钻出来的!”
“啊,还要钻狗洞啊?”玉儿公主问。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钻就钻!”田武咬牙说道。
田远蹲下用菜刀敲了敲,见地上满是泥水,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在这撒尿一事,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没想到又来到这了,这下反而把自己给坑了。用菜刀将地上的雨水泥汤稍稍清理了一下,当先钻了进去。
接着玉儿公主也跟着钻了进去。
里边堆放的都是柴草,田远将柴草搬开,回头见田武还没钻进来,便问道:“怎么了?”
“这洞太小,我、我过不去!”田武在外边着急地说道。
田远想起他的身材比自己略大,便道:“你先站在一边,我弄大点!”
“好,你快点!”
田远双掌一立,气运丹田,朝着狗洞两掌同时拍出,只听“啪”地一声闷响,几块青砖被拍地粉碎。
田武将碎砖扒掉,爬了进来,“好了,再往哪里走?”
田远站起身四下望了望,上次离开栾家至今已有两月,这里路径如何,早已模糊,便道:“我也记不太清,不过若是要找到那地,首先、首先去那个栾月的住处!”
提起栾月,他忍不住扭头看了看玉儿公主。
“那就快去,还等什么?”田武催促道。
田远想起武林高手夜探府宅之时,都要保护好撤退之路,便道:“我们是不是留个人看着这狗洞,免得回来被人发现?”
田武一愣,“那谁留下来?你肯定不能留!”
“我也不能留!”玉儿公主突然抢先说道。
田武道:“那岂不是只能我留?可是我若留下,你们怎么给农奴承诺呢?人家会相信你么?若有人关注这狗洞,两个月之间早就应该封起来了,至今未封,只能说明根本没有留意。今晚风雨交加,更是不会有人关注,依我看,用柴草掩盖好,我们三人一起去就是了!”
田远想了想,除此之外,也实在没更好办法,“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冒着风雨循着栾月的住所而去。
田远使劲想着上次是怎么走的,亭台楼阁,瓦院房舍在头脑之中像过筛子一样,筛了一遍。转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走廊,田远带着他们俩啪唧啪唧地跑了过去,抹了抹身上的雨水,高兴地说道:“顺着这个走廊往前,再拐个弯,就熟悉了!”
“嗯,这房舍布置都是大同小异,既然已经认清了路,那抓紧吧!”田武说道。
田远带头拐了过走廊,远远地看到栾月的闺房还亮着灯。心中暗想,这么晚了,这小魔女怎么还不睡觉?若是我一个人来,非要好好吓她一吓不可!
顺着屋檐慢慢走近,忽听房中星星说道:“公子为他整日愁眉不展,何不自己去找他呢?”
“唉——”一声幽长地叹息。
田远听后,心差点跳出来,这叹息不是别人,正是那红衣素面貌美如花的栾月!
听星星所言,栾月应该在思念那个大英雄田穰苴。嗯,这也难怪,田穰苴被罢免,栾月自然寝食难安!这、这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