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学校的保安赶到了,将陈亮拉住隔开,其中两个上前扶起钱树梅,却不小心撞到了钱树梅的伤口。
“哇!没天理了,学生杀老师了!警察都不管了!”钱树梅吃痛之下,嚎得更厉害了,哭着哭着忽然发了狠,目露狞色地看着周围的人,尖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啊。你个小畜牲以后别想上学了,我让我爸封杀你,把你档案都烧掉。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学了,只能做乞丐要饭,做盲流!你们几个看到他打我居然不拦着,这辈子都别想当老师了!”
那三个男老师的脸色顿时难看得要死!
“还有你贱货!”钱树梅竟然指着丁菲菲,破口骂道:“你是个什么狗屁警察,竟然由着那小畜牲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披了这身警皮吧!”
丁菲菲承认她刚才的态度确实与警察这个职业有所违背,但是她刚走出学校,身上的那股子梗愣之气还没磨掉,本就对这老女人很是不满,现在居然还敢骂她。丁菲菲也不是个能受气的,冷声顶了回去:“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告你侮辱警察?!”
钱树梅不知道法律上有没有这条罪,但是碍着她这身警服,她还真不敢骂得太狠,只是反复说要扒了丁菲菲的警皮。
丁菲菲不禁觉得好笑,说道:“昨天有个叫丁东树人也叫嚷着要扒了我的警皮,但我现在不还好好的穿着呢。你又算什么人物,有资格冲我说这话。”
钱树梅愣了一下,骂道:“丁东树是谁,他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行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天天把爹妈挂在嘴上,真够丢人的。”丁菲菲冷冷地看着钱树梅,说道:“你不觉得臊得慌,我还替你爹妈感到羞愧呢。”
“你个贱蹄子,说什么!”钱树梅羞恼之下,便要上前挠丁菲菲的脸。
丁菲菲可是警校出身,见钱树梅伸手过来,便探手捉住,一个返身便来了个过肩摔。
只见钱树梅庞大的身躯顿时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震得地面都为之一颤。
边上的保安见状要去捉丁菲菲,救下钱树梅,只是被丁菲菲瞪了一眼,便又退开来了。
保安见到警察,还真没有半点底气,只得说软话:“这位女警官,这是我们教导主任的老婆,你这样对你影响也不好吧。”
丁菲菲却双手反拷着钱树梅,说道:“她刚才想袭警,我这是自卫。”
袭警?!
这好大的罪名,这女警察的报复来得狠了点,要是坐实了的话,这老妖婆不得去坐牢。
向来牙尖嘴毒的钱树梅竟然一时无言以对,愣了两秒钟,然后就在地上打滚撒泼了:“警察的打人呐,警察欺负老百姓啊,天呐天啊,你睁开眼呐,青天白日警察就打人了!”
丁菲菲没料到这女人竟然能耍泼到这种程度,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毕竟阅历浅,被这泼妇一通哭嚎也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这种场面被不明真相的人见到了,还真以为她在耍横欺负人呢。
“都让开!你干什么,放开我老婆!”这时候,柳学亮终于赶到,上前一把就掀开丁菲菲,扶起钱树梅。
丁菲菲本来已经松手了,被柳学亮这一掀差点没向后摔倒,她今天穿的可是工作裙,这么一倒那春光可就漏光了。
好在,陈亮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托在丁菲菲的腰下位置,给她一提,便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
丁菲菲倒是有心感谢陈亮一番,可是陈亮按住的位置有些尴尬,离她的****太近了,让她不免有些羞难自抑,反过来横了陈亮一眼。
陈亮感觉莫明其妙,我可是救了你一把,免得你走光,你居然还瞪我。
柳学亮扶起钱树梅,“老婆,你没事吧。”
“啪!”钱树梅抬手就甩了柳学亮一巴掌,吼道:“你个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来,非得等老娘被人欺负死了才到,你是不是诚心的!”
围观者们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思议,还真是逮谁咬谁啊,连自己老松都是想打就打,一点也不顾忌别人的面子。
柳学亮也被打蒙了,不过眼下也不是顾念这些的时候,他只是解释道:“老婆你这可冤枉我了。一听到你出了事,我可是把什么公务都抛下了,马上赶过来帮你啊。”
“呸!你有什么公务,谁知道是不是在跟校长助理在调情呢。柳学亮啊柳学宙,我算看透你了。”钱树梅看到柳学亮竟然还有心思转移战火,骂道:“如果没有我家,你算个屁,一个镇中学的代课老师罢了。现在当上教导主任了,抖起来了,一点也不待见我了是吧?!”
“老婆,我真在办公。这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把眼前的事情处事完再说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柳学亮本来颇厚的面皮都被烧得红通通的,像是沾了胭脂。
钱树梅这时候也缓过来了,知道老公可以回家再修理,但是今天丢的面子必须先找回来。钱树梅转过身来,指着陈亮说道:“对,必须处理。这小王八蛋打了我,必须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