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朝廷动荡,而且闹出了一个什么光复前朝的反庆复旻的组织,此时此刻大庆都已经有些自顾不暇了,正是虎视眈眈的恶狼下手的时候!
燕皎然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北方边境已经被那东夷、西戎、南蛮和北狄四股拧成一段的绳子的力量给冲破了城楼,接二连三地吞并了三个城池!
别小看只是区区的“三个”,但却是本来防备北方蠢蠢欲动实力的固防,如今被敌人一举攻破,怎么能不让人觉得心慌紧张?
更何况,这个时候,那个打着反庆复旻的组织不仅不觉得现在是强敌入侵,反而更将言论扩大——说正是因为大庆并不顺应天意,因此才招来了如此祸患!
百姓们之所以是百姓,那就是因为他们需要被领导,而此刻他们发现自己跟随的领导人无法再提供给他们安稳的生活的时候,内心自然也会发生动摇。
而此时,朝堂更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谁也没想到,不过几十年前才平定下来,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怎么不到百年,又让人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唯一让他们觉得庆幸的是,大庆自从建国以来,多是做对人民有好处的事情,要不然,估计在一开始那反庆复旻的组织一呼喊,百姓们就会揭竿而起了。
但是,这也并不是依靠等待就能解决的。
作为一个人们口中的“妇道人家”,燕皎然虽然知道这战事吃紧,但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曾经接触过的,要么是像第一世那样不过是在一个宅院里勾心斗角,要么就像是第二世那样为了活命而奋力挣扎,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这些政治和国家战争。
但是,看着晋王整体都是愁眉紧锁的样子,燕皎然也觉得焦急和难受——自己为什么不再有本事一点儿,这样就可以帮忙了!
但是,让燕皎然没想到的是,晋王要她“帮忙”的日子来的这么快!
······
“什么?!回建州?!”燕皎然有些吃惊地看着晋王,“这个时候我们要回建州吗?”自己的夫君燕皎然觉得还是了解的,这个时候,就算不上战场奋勇杀敌吧,也不可能当“逃兵”吧?
“不是‘我们’,是你。”晋王的眉头虽然没有舒展开来,但是前些日子眼中的那股怒火似乎不见了——但并不是消失,而是积攒到了眼底更深处。
挺清楚了晋王话里的意思,燕皎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您是说……让我一个人回去建州?”在得到晋王肯定的点头之后,燕皎然死死地抓住晋王的胳膊,语气急切,“那么,那么您呢?”
为什么要她一个人回去建州?他们不是一起来的这京都的吗?自然应该是一起回去的啊?
不过,虽然这么问了,但是燕皎然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愿意相信,想要亲口从晋王这里得到确认罢了。
果然,晋王听到燕皎然的质问,虽然不忍心,但是看着燕皎然那已经隐隐有泪光闪动的双眼,还是狠了狠心开口道:“自然是上战场杀敌。”
虽然早已经有了这个预感,但是当晋王真的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燕皎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上战场杀敌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轻飘飘地说一说就可以了的,那是血肉的代价啊!
从来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燕皎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您一定要去吗?您……”燕皎然还想再说,但是当她那双泪水蒙蒙眼睛对上晋王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闪烁着坚定的眼睛时,她被那严重浓烈的情感深深地震撼了。
是啊,谁不想过安稳平乐的生活呢?可是强敌入侵,如果不是有觉悟去对抗,而都想着让别人去,自己过地平稳的话,那么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她明白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或许冷酷无情,或许是残忍暴虐,甚至还被冠以“血煞阎王”的名号,按实际上,他的内心却始终牵挂着百姓的。
就像是他回到了建州,就致力于收拾那些贪官污吏,引导建州人民学会食用来自大海的食物;就像是他让暮雨制造那些船只,让人出海进行交易——那些金银珠宝可不仅仅是为了训练军队。
士农工商,可以说建州哪样都缺,燕皎然虽然并不是很清楚这些运作,但是看着晋王每日的早出晚归,也知道他有多么的繁忙。
原本如果他的责任心少一点点的话,他完全可以像是谭徳多哪样做一个土皇帝逍遥自在一辈子的!
不过,这也是燕皎然觉得被吸引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晋王对自己的柔情。
······
“我明白了。”燕皎然闭上眼睛,将那代表着脆弱和软弱的眼泪逼回去,然后嘴角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可是,您要一个人去抗击外族吗?”
见自己的王妃理解了自己的做法,晋王的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和怜惜——燕皎然的眼中那盈盈的泪水并不是作假,虽然情感的防线早已经因为那泪水给击溃得一塌糊涂,但是理智却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妥协。
因为晋王很清楚,如果不能讲这些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