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皎然被带走,赵婉清已经可以预想到燕皎然的下场是什么了——敢谋害皇上,就是十个一百个的燕皎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就算自从燕皎然出现以后自己就屡屡不顺又怎么样?这还是要看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甚至,赵婉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燕皎然的脑袋骨碌碌地和身体分家滚落在地了——至于皇帝的死……呵呵,赵婉清可一点儿都不在意!
先不用说自己这段时间各种伺候皇帝却没有得到一个正眼儿早就让赵婉清怀恨在心,就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皇帝也必须得死。
皇帝要是不死,六皇子如何继承大统,自己又如何成为皇后?
更何况,就连自己的师傅都觉得这皇帝该死……
所以,皇帝死得好死得妙,死得让赵婉清简直不能更酸爽了!
不过,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
赵婉清还没有来得及走动,就听见一声冷喝:“你们要将本王的王妃带去哪里?!”
得逞的喜悦还来不及完全舒展就僵硬在了自己的脸上,赵婉清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英武阳刚的男人,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自己想要享受再折磨一下燕皎然,而没有提议直接赐这个女人一丈红什么的。
和赵婉清后悔不迭的想法相反,燕皎然在看到晋王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了依靠。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冷冰冰面容也有了一丝笑容:“王爷。”
晋王觉得,这声“王爷”简直叫到了他的心坎上去——自己不再她的身边,让她受了多少苦啊!
这么一想,晋王的脸色越发的冰冷,那架着燕皎然的四个嬷嬷也下意识地被晋王身上的气息给吓得后退到一边。
将自己的王妃搂在怀里,晋王一副“本王罩着的”的样子看向皇后:“臣参见皇后,不知皇后为何为难于本王的王妃?”
费皇后和晋王的接触很少,她并不是很喜欢晋王身上的那股带着血杀气的冰冷气息,但是看着他护着燕皎然,倒觉得对方并不如传闻中那样冷血无情,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因此道:“并非本宫有意为难晋王妃,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大……”
晋王早就知道了皇帝的死因——在他看来,自己的王妃说的是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可能骗他的,因此当他听到从皇后嘴里说出的另一版本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神色凝重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赵婉清妒心大起,“呜呜呜呜”地说着一些看似“没想到”、“不知道”、“想不到”实则句句都在暗自燕皎然包藏祸心,不仅谋害了皇帝,还想要牵扯晋王进来,陷晋王于不义的话语来。
不得不说,赵婉清的学问不是白做的,所谓的指桑骂槐暗中概念偷渡什么的用得炉火纯青,若不是在场的人对她都有戒备之心的话,真的可能会被她给弯弯绕绕过去。
即使如此,费皇后看向燕皎然的目光也带了一丝审视——毕竟,马钱子有毒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晋王妃却偏偏要往皇帝的汤药里放,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用意。更何况,安排燕皎然为皇帝准备药膳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一旦出了事,自己即使是皇后,也难逃责难,甚至,可能被牵连死罪!
也正是因为费皇后的动摇,让燕皎然越发觉得晋王对自己的信任有多么的可贵,她握着晋王的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将真正的凶手说出来的时候,晋王却突然微微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这些小动作倒并没有被人发现——然后冷声道:“所有人都认为皇上是因为本王王妃的汤药而不治的吗?”
“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于权威呗质疑,饶是费皇后也不会有好脸色。
而赵婉清顶着一张梨花带泪的面容道:“晋王,我知道你很护着晋王妃,可是事实如此,你也不能罔顾事实执意偏袒呀,你不是一向公正严明的吗?”
如果不是这里是皇宫的话,燕皎然真想往赵婉清那张嘴巴上扇一巴掌。
晋王却冷冷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本王才不会让本王的王妃平白受冤屈——那马钱子的确有治病的功效,这一点周大夫和李太医都可以证明,而且马钱子一旦用过量,是会马上致死,但皇后您也说了,在以前皇上也服用过掺有马钱子的汤药。以前都无事,为何偏偏这次过量了?”
“这……”晋王这么一说,皇后也想明白了这一茬——对啊,如果晋王妃真的有害人之心,那为何偏偏是这次?临近年关,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皇宫,放在了皇上身上,这个时候晋王妃却对皇上出手,这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啊。
“为什么不能,或许正是这次……”燕皎然见晋王为燕皎然辩解偏袒,内心不平衡极了,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你给本王闭嘴!”晋王对赵婉清冷喝道。
“……!”从没有被晋王如此严厉地训斥过,赵婉清一下子就愣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眼里盈满了泪水,低头用香帕拭泪。看似默默委屈的样子,实际上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扭曲了。
“好了,晋王也是爱妻心切,六皇子妃你就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