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似乎很是喜欢赵婉清,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个女儿不是亲生女儿的话……
“王爷,您应该知道‘红妆醉’这个女人吧?”
红妆醉?
一听这个名字就是很妖娆的女人,燕皎然皱了皱眉。
“你是说,那个情报头子?”并不是如燕皎然那一点点怀疑的那样,晋王对这个名字妖娆的女人并没有任何瓜葛,但却听过对方的名头。
也因此,晋王有些疑惑——据说那个女人很是厉害,虽然是身处花楼之中,但却并不是如同其他女子一样靠出·卖肉体为生,而是靠贩卖情报,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更有人说,其实红妆醉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名称而已。
“因为某些原因,我曾经和她打过交道,她欠下了我一个人情,因此这次的事情,就是拜托她去做的。”
有一个说法是,只要是红妆醉答应了的事,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所以你就让她查处了其实我是你妹妹的事情……可是,赵婉清不是你妹妹吗?”燕皎然只觉得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第一世有着大大的不同,这让她有些惶然,但更多的是新奇和喜悦——和以往越是不同,就代表自己越不会走上第一世的悲剧。
“她……并不是我的妹妹,应该说,在你和她很小的时候,你们就被掉了包。而那个时候,我其实是隐约有记忆的,但后来那歹人实在是太过厉害,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你,而且还受了伤,醒了之后便诡异地忘记了那些事情。不过,也不是没有影响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仅仅是赵雍,我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我的体内有两个人……”
说出这种话,他也有些害怕自己的妹妹脸上出现惊讶恐惧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多么的不正常,也因此,哪怕是自己的父母,赵雍都小心翼翼的掩饰着,一直到后来遇到了晋王,他才终于得到了“解放”,不用因为另一个“自己”的困扰,可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但让他欣喜的是,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之后,燕皎然的脸上也完全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虽然这么说很伤害你,但实际上……我并不是很期望自己的身世是这样。在嫁给王爷之后,我也听过京都里赵婉清是如何的才貌双全,又如何地受到赵大人和赵夫人的宠爱。我想,他们更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儿。”
“可是……”
“别逼她,让她好好想想。”晋王见花残月有些急切的样子,冷声道。
晋王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凉水从花残月头上倒下,让他恢复了些许冷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一脸复杂的燕皎然,歉声道:“抱歉,是我太急切了……”
“你是太急切了,本王和王妃才刚到京都,还没有回到王府,你就急匆匆地赶过来。现在这时候,怕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你来到这里了。”
“不会的,我有掩盖的。”之所以能够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除了花残月作为女子乐坊的幕后老板基本上不出门见人,就算见人也是和孟秋他们在一起,而另一个赵雍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外,就是他会简单地对自己的面貌进行修饰。
毕竟,女子乐坊的女子梳妆打扮都是基本技能,而花残月自然也是这样——在做赵雍的时候,脸上敷上一层粉,那脸色偏蜡黄一看就纵·欲过度便不会和眼角多了一颗泪痣的花残月联系起来了。
“防不胜防。”晋王只说了这么一句。
······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晋王的话,此时,六皇子的书房内,一名全身黑色的普通面貌的青年正毕恭毕敬地回复六皇子的话。
“你是亲眼看见,晋王和晋王妃进府里了?还有赵家的公子?”
“是的,不过因为距离较远,属下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但属下能够断定那人定是赵家公子赵雍。”这人或许别的不行,但他却有一项别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是辨骨术——别人看人都是看脸,但他是从一个人的骨头和身形认人的。
“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因为晋王府守卫较为严密,且晋王武功高绝,属下并不能靠近了,但依稀听见什么‘亲妹妹’、‘假的’之类的话。”
“!”或许这个青年搞不懂这些话,但一向想事情都要想个弯弯绕绕的六皇子却从这短短的两个词之中一下子觉得抓住了什么关键的内容。
但不等他想明白,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六皇子厉声道,与此同时,他房内的那个单膝跪着的男子一下子就飞上了房梁。
“夫君,是我,婉清,我刚从宫里回来,母妃让我带了些新鲜东西回来。”赵婉清的声音柔柔地在门外响起。
赵婉清的话音刚落,另一道带着柔软媚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呀,这不是姐姐么,你怎么也来这书房了呀,你不是说,爷在书房的时候,不能打扰他的么?怎么今儿个自己跑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