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这个被县太爷公子欺骗了感情的伤心人!
她不甘她不甘她不甘啊!!
这件事,因为燕皎月的愤怒,很快整个燕家人都知道了。
而对于曾经的“云公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晋王,当初他们被晋王给欺瞒了的事情,从上到下的燕家人都表示十分的愤怒!
可是想到晋王的权势,他们很快将这份怒气转化为了其他的情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去找那个晋王要个说法!晋王的行为实在是非君子所为!”道貌岸然的燕天飞表情正经。
“飞儿说的没错!我们燕家人虽然比不得晋王府,但也是正经人家,怎么让他如此戏耍!”实则内心的小人懊恼得要捶地的燕家家主,燕皎然的大伯也冠冕堂皇地说道。
比起这装腔作势的这两个燕家男人,燕家二子燕天雷则是直白的多:“有了晋王做妹夫,我还怕什么人命官司?”
“呵,你把人家当妹夫,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呢。”说话的是燕家家主的妾室,一个虽然快要三十,但风韵十足的女子。
燕天雷本来一向是厌恨别人反驳他的话的,但是这小姨娘那水灵灵的眼波儿往自己这么一横,燕天雷就觉得自己腿就软了几分,那点儿火气儿更是“嗤——”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妾室和二儿子的眉来眼去,燕家大伯哼道:“这话是这么说的?皎然也是我们燕家的女儿,是从我们燕家嫁出去的,又怎么不能让晋王算作我们燕家的女婿。”
那妾室见他这么说,内心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是有些委屈地递了个“我只是为你好”的小眼神儿——这个时候知道攀亲戚,说那燕皎然是燕家的女儿了?当初把人家当丫头使唤让人睡在柴房里又是谁当瞎子似的看不见的?啧啧。
不仅是这妾室,燕家大伯的正室,膀肥腰圆的燕夫人也道:“老爷呀,你真糊涂!燕皎然那个丑鬼似的样子,哪里比得上咱们如花似玉的皎月?而且再亲,那也是流着你弟弟的血,哪里有您的亲生女儿亲啊?”
配合着燕夫人的话,燕皎月羞答答地低下头:“女儿全凭爹爹做主。”
燕夫人的性子本来就蛮横,这也是为什么燕家大伯即使厌烦这个堪比母夜叉母大虫的女人,却也没有休了她,只敢纳了一个妾的原因。此时听了他的话,再看了看人比花娇的燕皎月,内心也思量开了。
······
莫说他是王爷的大舅子,哪怕是王爷的老丈人,敢在晋王府门前举止放肆且敢对王妃出言不逊,就足够这些了解王爷性子的护卫们直接将对方拍飞了。
因此风尘仆仆跋山涉水的燕皎月在马车里本来等着王府大门打开,直接被一群人热烈簇拥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听到了“砰咚”的闷响声,之后便是“哎哟哎哟”的痛呼声。
燕皎月连忙下车,却看到自己儿哥屁·股撅起,形象不雅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燕皎月一看,立马掏出手帕抹着泪小碎步跑上去,然后一脸痛惜,“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的二哥!”
面带着燕皎月的“美人垂泪”,护卫们却丝毫不被她影响,其中一个更是连语速语调都未曾改变一丝一毫:“王府门前喧哗者,该罚!”
此时那燕天雷抢过自己妹妹手里的香帕,把嘴角因为被打而咬破了嘴流的血迹擦去,正带发作,却忽然强忍住怒意冷笑一声:“哼,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等我妹夫回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燕皎月一脸心疼又不甘地看着燕天雷……手里的香帕——这可是娘亲给自己买的专门用来见晋王时用的帕子呀,二哥这个蠢货!
“……”那年轻一点的护卫听自己居然被骂成“狗仗人势的东西”,内心一火,就要再上前去,此时却见又一辆熟悉的马车驶来,连忙叫来其他护卫将燕天雷和燕皎月兄妹以及他们的马车拖到一边——王爷回府,还敢挡在路上,这是活腻歪了吗?
却不想,那燕皎月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的她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大喊:“王爷……晋王爷!”且仗着这些护卫们男女有别,不敢真使劲儿拦住自己,往马车前面蹦。
晋王本来正在脑海里回想之前在小渔村的所见所闻,并将一些小细节理顺,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不等他开口问到底是何人,外面的声音又换了一个人:“王爷!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燕天雷,是燕皎然的堂兄,我带着我的妹妹燕皎月来见你和燕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