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师傅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柳逐月落到地面上转过身来对着叶上川得意洋洋地说道,可是她的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却是喷出了一大口深红色的血液,随后身体像一片被飞吹落的柳叶一般摇摇晃晃。
“师傅!”
叶上川冲上前去,一把接住了体内伤势发作的柳逐月。
看到那张瞬间就变得像是死人般惨白的脸,他的心也是紧了一下。那种全无血色的洁白素静就像一朵白莲花,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类似于“升天”之类不好的事情。
他把柳逐月的头枕好自己的大腿上,左手五指并拢,用力地在右手手腕处一划,被割破的大动脉就像打开的闸门一样,一下子涌出大量的猩红色粘稠血液。再用左手强行撬开柳逐月的嘴巴,就把血液灌进了柳逐月的嘴里。
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尽管深可见骨,但是在莫名的伤口愈合能力面前也是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看着就要闭合的伤口,叶上川面无表情地把右手往后一扭。
“咔嚓。”
一声极其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右手手背几乎贴到了手臂上,不过伤口周边的皮肤和血肉也被狠狠撕扯开来。
他身体里的血液源源不断流失着,只过了几个眨眼的功夫,他脸上的血色渐渐转移到了他师傅的脸上。只不过这种血色就像是被涂抹上去的,不是那种由内而外带着活力的红润,而是就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浓浓的胭脂水粉一样,透着一股子的毫无生气。
不过叶上川还是感受到了怀中之人的伤势正在逐渐好转,起码身子该有的温度是回来了,尽管有些欲盖拟彰和压制的感觉,但这就足够了。他可不是看病的大夫。
“唉唉……”
看到喂食的血液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怀中那个女人连一丝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是没有继续阻止手腕伤口的愈合。
“这次就连我也救不了你了,师傅。看来你不想快点回追仙宗也得回了,希望你醒了不要怪徒弟我就行。”
叶上川一边自言自语,一把脱下身上破破烂烂的的长袍,撕扯一条条的长条,把他师傅绑在了身前。那看上去瘦瘦的身板实际上异常的结实,胸前绑了个大活人他也照样行走自如。本来他已经做好一个人飞奔的准备,可是他意外地发现那匹头特别大的白马居然没有被炸死,还优哉游哉晃着马尾。
虽然感觉到古怪但叶上川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跑了过去翻身上马,转身往四周看了一眼,辨别了一下方向,叶上川左手抱着怀中的师傅,右手大力一拍马屁股。那匹白马受激顿时跳跃了起来,在急促的马蹄声中,他的身影渐渐被马蹄下的烟尘滚滚所遮挡。
……
叶上川其实不知道追仙宗的具体位置,但是他那个师傅有一次喝醉酒之后,隐隐约约说出来了大体的方位。虽然知道这很不靠谱,但他还是别无选择,只有认准那个方向使劲的赶,所以他不能停下。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停…不能停…而他恰好就是一个十分信服自己内心声音的人…
……
转眼间,一天一夜就过去了,叶上川依旧在策马奔腾。背上背着刀,胸前绑着“睡觉”的师傅,就这样一直一直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他不用丝毫的休息,就连吃喝拉撒都仿佛不需要。不过令他惊奇的是,那匹平时看上去总是懒洋洋的白马,居然异常的耐力持久。
……
两天过去了,叶上川还是在马背上颠簸,为了保持怀中师傅的安稳,还必须得花一部分的精力挺直着上半身。在此期间他还是没有下马休息过,瘦瘦的身体好像一直都不会疲累,肚子也不会饿。他的视线一直都在前方,鉴定不移地注视着,用那双眼角布满血丝的眼睛。
为了稳定他师傅的伤势,他还在马背上一次又一次割开自己的动脉,每隔十二个小时就喂一次血。尽管这样,他师傅的情况还是越来越不妙,只是简单粗暴的压制着并没有起到任何根本治愈性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这匹被他骑在身下的白马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它奔跑着的速度还是如疾风般迅速,但是很明显,它的粗重的鼻息已经隐隐约约带着血色,就连它的四个蹄印都已经深浅不一。
“希望还能再坚持一下。”
叶上川抬起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这是第二个夜晚了,感受着胯下之马的大肚子随着呼吸的起伏越来越大也是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就在黎明最黑暗的时刻,一丝晨光都被夜的大幕彻底的遮住的时候。这匹全速奔驰了两天两夜的白马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唉唉…”
尽管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但叶上川还是凭借着拿异于常人的夜间视力清楚地看到了白马口中的白沫和那已经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尽管它没有摔倒在地,但那猛地抖动的四条马腿已经证明了它无法再继续迈动哪怕一个步伐。
叶上川收回白马身上的目光,转过身来。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强求这匹马再为他做什么。尽管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