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在我们的见证下,刘香终于被抬进了医院的手术大楼。
温暖的阳光下,我看到她的泪水晶莹的就像一块块水晶,洒了一地,那一缕折射的光芒里,竟然也闪出了我的泪水。
这泪水,既包含着整个救助过程的无奈,也蕴含着我内心深处的喜悦。
记者这个行业,说来光鲜,其实却不一定带来多少实实在在的收入,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很能锻炼人,也能实实在在地帮助人。
这一次对于刘香的帮助,让我深刻领悟到了生命存在的价值,自从来到蜀城晚报,我突然觉得,什么名呀,利呀,其实都是虚的,只有人的生命才是最本真的,也是最应该珍惜的。
工作那么久了,其实我还是一贫如洗,如今,我的主要生活来源除了蜀城晚报网的工资,就是那张比纸厚点的信用卡。
那张卡,就像一个地主,在不断记录我消费账目的同时,也总是在背后狡猾的傻笑,笑我的贫穷,笑我的寂寥。
昨晚没有吃饱,从一大早开始,我的肚子咕噜噜到了现在,干脆早上起来去吃点东西。
菜市场有一家北方大馍非常实在,把大馍从中间掰开,里面再夹一根刚炸出来的油条,味道非常棒,更重要的是从那里能够找到故乡的感觉。
我从小就喜欢这么吃,不光我,北方人都那么吃,只是蜀城人觉得很奇怪而已。
在蜀城人眼里,一碗香喷喷的小面、一份油飘飘的米粉,才是地道的美味早餐。
从菜市场出来,我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馒头夹油条,边朝着报社方向的马路溜达。
这会,街道还算安静,除了几个扛着鸟笼去公园的,芙蓉树下几乎没什么人,所以我狼吞虎咽的吃样也没人察觉,即便察觉了又能怎样?反正我也不会在乎的。
快到报社时,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会时间还早的很,她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在做什么?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徘徊在报社左右?
怕打扰她,我先是远远观察起这个女人来。
她的身高不算高,但身材很好,凭直觉判断,这是一个很优雅的女人,黑色的群百映衬下,一种忧郁的气质就像街边的花香一样,淡淡分散开来,美得让人心醉。
在我印象里,蜀城的女人最大特点就是长得小乖小乖的,皮肤白嫩,性格却又像蜀地的辣椒一样的泼辣。
这一点,在现实中也得到了印证,我自然地想起了蜀城的惯用语“美女”二字。
从来蜀地读大学开始,有个名词一直困扰着我,直到现在都很纠结。
街头巷尾、拆迁民房、烟花柳巷、老街牌坊,无论是老女、小女,美女、丑女,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谓“美女”。
只是这些人中,有些女人确实美得动人,有些女人却丑的吓人,可当你喊一声美女,长相丑陋的似乎比漂亮的还要心安理得的多。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蜀城第一大特产应该是美女,第二特产应该是她们比城墙倒拐还厚的脸皮,第三才是火锅和腊肉。
这个女人显然不一样,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属于真正的气质美女那种。
如果给她打一个分数的话,不管是从身材、气质还是长相,应该都在90分以上,但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满着深深的忧郁,给人以万千心思却无法诉说的感觉。
对了,从侧面看,她更像林黛玉一样,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若姣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
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有事,既然在报社门口徘徊,肯定是与媒体有关的事情,来得早遇到来得巧,正好其他记者还没来上班,我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
说心里话,与这样的美女一起交谈,我还是蛮有压力的,别人会不会说我主动搭讪图谋不轨,我很快想起了杨威的谆谆教导,采访就要有点狼性才行,我甩了一下头发,主动走上前去。
“美女,现在还不到八点,我们报社九点才上班,要是来办事可以晚一点再过来,如果有新闻线索,不妨直接跟我说,我是蜀城晚报的记者”。
说着把记者证掏出来给她看了一下,证件上红色的大印显然把她征服了。
她看了一下证件,确认我是这里的记者以后,考虑再三,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迸出来一个问题:“你们报社,能打黑吗?”
“这……,打黑是公安部门的事情,我们无权打黑。”我遗憾的说道,心想,如此光鲜的女人怎么会跟黑社会扯上关系,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少沾惹为好。
“哎,那算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
“你等一下,”一看她要离开,我忽然有了计策,不如先听她讲了再说,说不定是一条重大新闻呢。
“什么事?”她转过身来,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表情中满是失落与无奈。
“因为是媒体,我们虽然不能打黑,但可以给负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