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个妇人却不一般,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吗?”黑暗中传来一丝惊疑声,粗哑而难听。
“阁下~身上的鬼气太重,我很想装不知道,但是,鬼气中夹带的血腥味倒是让我不得不在意。”张秀儿将孩子递给了李老实,冷冷的看着村口处。
“哦?血腥味?鬼气?这些东西,一个乡野的村姑都懂了吗?呵呵。说说吧,你的身份,我可不信一个村姑会懂怎么多?”
“阁下不应该先自我介绍下吗?难道是欺负我这个村姑没见识不成。”
“哈哈。有意思!”黑暗处走出个身形异常高大的人来,一身黑衣,带着面纱斗笠,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我么,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名字说了你也没有听过。”
“你,是鬼修,?”张绣儿诧异的看着对方。
“哦,你居然知道我是鬼修,你知道的可不少啊,我在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鬼修。那么你呢,村姑,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就算我说了,你也肯定没有听说过,毕竟一个村姑的名字没有人会去记住。”张秀儿一改平时贤妻良母的性格冷冷的看着对方,“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身上的这些血腥味是这么来的?”
“怎么来的?你居然问我这些血腥味是这么来的,哈哈。。”鬼修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凄厉的笑声如同划破黑暗的惊雷震撼着张秀儿。
“你难道?那些逃往镇子里的人都被你杀了!”张秀儿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就连一旁抱着孩子的李老实也开始颤抖起来。
“没有错,他们都和我融为一体了,我亲手送他们上了路!”
“什么?你这个恶魔!”
“他居然杀了我们村里人,这个禽兽!”
“可恶啊!”
“我的儿啊,早知道就不让你走啦!”
。。
早已醒来的留下等死的老人们顿时就有小半晕了过去,有些还没有来的及走的年轻村民却拿着叉子和耙子慢慢的走了上来,还有一些人,去叫醒了还在睡觉的村民。
“一帮废物,死了就死了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村姑,你看上去还有点本事,我就来讨教讨教!”说着鬼修就直奔张秀儿而来,一双黑爪带着黑烟就直奔张秀而面门。
张秀儿一把推开李老实,伸手一从旁边的一个村民手中拿过了一把平时用来叉干草之类用的叉子,荡开了鬼修的黑爪,提叉便向鬼修下盘攻去。只见鬼修一越而起,打出一团黑雾。张秀儿提叉再档,却见手中叉子一分为二。张秀儿好险堪堪躲过,翻身就将手中断叉向鬼修扔去,鬼修躲闪不及,左肩就被划了一下。
张秀儿意欲再攻,却不料周围早有手持农具的村民向鬼修扑去。
“不要啊!”张秀儿大声制止,却是迟了。
只见鬼修面对冲上来的七八个村民不屑一顾,其双手向上一提,做了个呼吸的动作,那七八个村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提了起来。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数股白雾一般的气体飞速的被吸入鬼修口中。
周围再有七八个村民上前冲来,鬼修冷哼一声,做了个甩的动作,却见原本被吸住的七八个村民直直的撞了上来。俩方一撞,就撞到了一起,滚地葫芦一般滚了一地。
不一会就有人尖叫了出来,却原来早些被吸过去的村民已经被吸的像人干一般,全身漆黑。突然身上被压了这么个东西,任谁都会吓的尖叫。还活着的七八个人手忙脚乱的爬了回去,躲在一些老头老太太身后再也不敢冒出头来。
“呜哈哈。”鬼修笑的越发得意,只见其手一挥,村外又浩浩荡荡的跑来百十个拿着大刀,斧子的人。这些人个个光着膀子,胸口衣服打开,显得彪悍无比,几十个火把陆陆续续点燃将这个村子都照亮了一般。
“大人!”一个像头领一般的大汉走到鬼修身边恭敬叫了声。只见这个一头乱发,须发皆张的彪行大汉站在鬼修的身边战战兢兢的如同一只小猫一般。
无视自己左肩上的划伤,鬼修阴冷的声音传来:“这些杂碎就交给你了,这个小娘们倒是个扎手的硬点子,将他们隔开。”
“是!”彪行大汉应了一声就带着人冲了上去。
原本村民里本就老人多,年轻的少,再加上剩下的三十多个里还有七八个被吓的快崩溃了的村民。土匪们在彪行大汉的带领下很快就恐吓的将张秀儿和村民分开了,人群中的李老实紧紧的抱着怀里狗蛋,一脸复杂的看着张秀儿。
“原来你和土匪是一伙的,先用土匪到来的消息吓走年轻的村民,方便你逐个击破。然后你就可以放开手脚进村,肆意屠戮。连剩下的年老的村民你也不打算放过,不愧是鬼修,够狠!”张秀儿能够感受李老实复杂的目光,但是现在很明显,不和李老实交流才是对这父子俩最大的保护。
“说出你的名字!我嗜血魔君不杀无名之辈!”似乎想起了左肩上的伤口,鬼修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