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看着颤抖着双手,又看了看萎顿在地的王强。
此时的王强已经双目紧闭,气息全无,头颅两边的太阳穴位置,出现巨大的凹陷,一股股鲜血,正从凹陷的部位流出。
“这个人的脑袋好硬,我这双力量加持的手,剖开三阶丧尸的外骨骼盔甲都在不话下,居然在刚才那一击之中,指骨全都碎裂了!”明叔深吸一口气,骇然的说。
赵举年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走向张菲菲,路过掉落的佩枪之时,赵举年顺手捡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现在王强已经死掉了,他居然敢威胁我,不让我杀你,我偏偏要杀死你,看谁还能怎么着!”赵举年语无伦次,就要扣动手中的扳机,杀死张菲菲。
张菲菲面露出悲愤,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这种人不得好死!”张菲菲哭喊着,声泪俱下的说。
这是生与死的离别,也是犯罪与报复的相约,杀人者没有快感,报仇者也得不到慰藉。
赵婷看着赵举年,似乎为赵举年的戾气所影响,她扑向赵举年,双手掰住赵举年拿枪的手。
枪声还是响了,但子弹偏离了张菲菲的头部,击中她的肩胛骨。
张菲菲发出一声闷哼,却坚强的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赵举年,双目已然充血,脸颊抽搐着。
“你不得好死!”张菲菲声嘶力竭的诅咒道。
赵举年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赵婷,再度举枪想要射击。
“够了,赵举年,你这是野兽行径,我要去告诉毅哥,让他处置你!”赵婷尖叫着,企图用威胁来终止赵举年的暴行。
不料赵举年已经没有太多理智,反而一巴掌扇在赵婷的脸上!
这一巴掌将赵婷彻底打晕,她怔怔的看着赵举年,玉葱一般的手指捂住脸颊,难以置信的说:“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
赵举年看也不看赵婷,而是耸耸肩,再度将手中的手枪瞄准张菲菲,然后恶毒的扣下扳机!
张菲菲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赵举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得……好……死!”
砰砰砰!赵举年对着张菲菲竟然打光了手枪内的所有子弹,而张菲菲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赵婷站在一旁,忍不住低下了泪水,她转身走向张菲菲,伸手抱起血泊中的她。
“小妹,你要去哪里?”赵举年举着打空子弹的手枪,冲赵婷问道。
赵婷背起张菲菲,头也不回的说道:“赵举年,你这个人杀孽太重,必定不得好死!”
赵举年脆弱的神经哪里还承受得起多余的刺激,瞬间他就燃烧起来,奔涌的岩浆仿佛开出的熔岩之花,将房屋楼顶不算合格的砖墙溶解成齑粉,而预制楼板的钢筋则开始变成一根根弯曲的红铁棍。
一旁的明叔终于看不过去,出声劝道:“举年少爷,你要冷静啊!”
岂料赵举年怒吼道:“陈明明你给我闭嘴,赵家的家事轮不到你管,你不过是我们赵家的一条狗,哪里有资格管过问主人的事情。如果你再多一句话,我就把你全家统统杀掉,你那十六岁的小孙女看起来不错,听说还是处女……”
面容慈祥的陈明明脸色早已经黑如铁碳,他粉碎骨折的双手竟然捏成了拳头,但一番挣扎之后还是颓然放送,漠然立于一侧。
赵婷转过身,对着赵举年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们赵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家伙,真是恶毒,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和爷爷吗?”
赵举年狰狞笑道:“赵婷你说得好听,若不是我的父亲为了这座城市而死,如今赵阀家主的位置应该是他的!哪里轮得到赵军侯来做?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因为我们四房的人死光了,我就知道!”
“赵举年,没有人看不起你,只有你自己作贱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的残暴行径,就算以后坐上赵阀的阀主之位,你能让天下的人臣服于你?”赵婷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愤怒指责。
赵举年明显受不住刺激,居然伸出手抓向赵婷!
赵婷一愣,想不到赵举年居然狠心到对自己出手!
一股黑风杀到,阻挡住了喷涌而来的岩浆,赵婷迷茫中定眼一看,原来是明叔出手挡住了赵举年。
“小姐快走,少爷他疯了!”明叔一边招架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一边苦苦劝道。
“举年少爷,你要冷静,赵阀之中最忌讳同族相残,你不要越过道德的底线啊!”明叔说道。
赵举年早已经失去理智,今日被贱民的挟持让压抑已久的他彻底疯狂起来,丝毫不管后果如何,只想把那些情绪宣泄。
“陈明明,你这条老狗,再挡着我,我连你一块儿杀了!”赵举年怒骂道,手中的攻势丝毫不减。
陈明明心中发苦,赵举年虽然久居魔脊山,在长辈们面前温文尔雅,在赵军侯面前貌似软弱,但丝毫不能掩盖住他天才一般的战斗本能。
拆解了数招之后,陈明明渐渐感觉到,这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少